“阿列克謝先生,比拉勒先生,你們兩個怎麼也來了?”
由於三人都帶著各自國家配備的翻譯耳機,所以即使使用不同的語言,相對之間也是能夠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
“見鬼的電話!”阿列克謝低吼道,聲音壓過了周圍的嘈雜,“我正夢到伏特加流成河,就被這該死的鈴聲吵醒!說是前台有急事,結果呢?所有人都像被耍了的棕熊一樣聚在這裡!還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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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阿列克謝舞動著粗壯的手臂從褲袋裡掏出一張卡片,動作刻意保持著隱蔽。
又是一張撲克牌大小的卡片,背麵是相同的紅格子圖案和戴帽子麵罩的男人剪影。
那張卡片的正麵和戴世航手中的卡片除了上麵紙片的毛邊兒整齊程度不一樣,剩下之外是一模一樣的。
戴世航說著看向比拉勒,“比拉勒先生,難不成你也是?”
比拉勒點了點頭,旋即也從口袋中掏出了另一張一模一樣的卡片。“看來我們應該是被同一個人或者是說同一批人給耍了!”
戴世航的心猛地一沉。
究竟是怎樣的人竟然會給這麼多國家代表的領隊發送預告函呢!
是惡作劇?
顯然不可能,在場所有國家的領隊,拎出哪一個都不是吃素的,身手按道理來說都不次。
敢這麼玩兒和找死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彆!
萬一玩脫了,其中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動手,搞不好就會成為外交問題。
戴世航的目光快速掃過大廳,越來越多的代表亮出了相同的卡片,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被戲弄的憤怒和隱隱的不安。這絕非簡單的惡作劇,而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針對所有參會者的挑釁。
“前台!”一位西歐國家的領隊用力拍著大理石台麵,語氣嚴厲,“我需要一個解釋!是誰,以酒店的名義撥打了那些電話?”
年輕的前台服務生麵色慘白,嘴唇哆嗦著。“先生,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打電話!係統裡……係統裡也沒有任何外撥記錄!而且,按照流程,我們絕不可能在淩晨三點因為非緊急事件打擾客人!”
服務生的話引起了一陣更大的騷動。
如果前台的電話沒有記錄,那電話究竟是從什麼渠道打進來的呢?如果不是這個服務生,那為什麼打電話的人和這個服務生的聲音一般無二?
戴世航沉默地聽著,直覺讓他感到一絲冰冷的寒意順著脊椎爬升。
這不是惡作劇,這是一次演示,一次炫技。
在場的每一個領隊幾乎都是特工出身,那個發出卡片的人,或者說組織,在向他們所有人展示其能力,能把所有的人都耍得團團轉,這何嘗不是一種羞辱呢。
“監控!”一個南美國家的代表吼了一聲,指向角落的攝像頭,“調監控!看看是誰把那些該死的卡片送進我們房間的!還有,是誰在操作電話係統!”
酒店的值班經理早已被驚醒,擦著冷汗趕了過來。麵對一群身份顯赫、怒氣衝衝的人物,全然不敢怠慢,立刻吩咐保安室調取監控。
一群人簇擁著經理走向保安室。戴世航、阿列克謝和比拉勒交換了一個眼神,也跟了上去。
他們心中都清楚,對方既然敢這麼做,恐怕不會在監控裡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
保安室內,屏幕的光映在人們凝重的臉上。技術人員快速回放各個樓層的外牆監控,尤其是各位代表所在的樓層。
就在眾人屏氣凝神死死盯著屏幕的時候,突然顯示屏上的畫麵開始瘋狂的扭曲,隨後瞬間黑屏,再度亮起時屏幕上就出現了每人手中卡片背麵上的圖案。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其他的顯示屏也開始劇烈的閃動,上麵的畫麵也迅速都換成了與主視頻一般無二的布景。
“怎麼回事兒?”酒店的值班經理衝著操作監控的工作人員大吼道,“趕緊把畫麵調回來!”
工作人員也是汗如雨下,十根手指拚命的亂飛,可是不管怎麼操作,屏幕上的畫麵始終一動不動。
“不行,根本操作不了,我們是被黑客入侵了!”
“oh,shit,酒店花這麼多錢雇你們,並不是讓你們說明問題的,是讓你們解決問題的,趕緊把監控的畫麵調出來!”
值班經理大聲怒吼著,可是這一切終究是無濟於事。
也恰在此時,監控室的外在音響傳來了一陣廣播開播前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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