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穩穩停在最前方,車門向上無聲開啟。一位身著剪裁精良的黑色大衣、手持銀質手杖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男人麵容冷峻,眼神銳利如鷹,掃視全場時,空氣仿佛都凝滯了幾分。
張寧寧僅隻掃了一眼便可以確定這個男人是個登堂境的好手。
“各位,我是本次峰會會場的接待人員維克多·索恩,由於總部大樓現在還在維修,所以需要各位移步跟我們去第二會場!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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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多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甚至壓過了街道上隱約的聖誕歌聲。臉上沒有任何節日的暖意,隻有公事公辦的冰冷。
這番說辭顯然無法讓所有人信服。
台階上的各國領隊們交換著警惕的眼神,沒有人率先動作。
一個身材高大、穿著傳統長袍的非洲領隊沉聲開口,聲音洪亮,“維克多先生,我們並未接到任何正式通知關於更換會場的消息。這似乎太突然了,可否容許我們聯係一下凱瑟琳女士,確認一下此事是否屬實!”
維克多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隻是那雙鷹隼般的眼睛微微轉向發聲的非洲領隊,手杖的銀質杖頭在清晨的冷光下反射出一點寒芒。
“沒問題,你們可以聯係!我可以在一旁等候!”
維克多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姿態從容,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仿佛早已預料到會有人提出質疑。
眾領隊彼此互視,氣氛變得更加微妙。
周圍一片寂靜,隻有寒風吹過街道卷起些許雪沫的聲音,以及遠處依舊歡快的聖誕歌聲,形成一種詭異的反差。
“既來之,則安之!就算有危險也敵不過我這來自於西伯利亞的鐵拳!”阿列克謝率先開口,整整衣服向身後蘇俄代表隊的少年們使了個眼色,旋即便大步走下台階,邁入那掛著蘇俄國旗的車子。
蘇俄代表隊的少年們緊隨其後,雖然年輕的麵龐上仍帶著些許遲疑,但步伐卻未有猶豫。
戴世航和比拉勒互視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旋即也向身後的自家少年們遞去了堅定的眼神。
各國領隊見已有人帶頭,也陸續開始組織自己的隊員上車。儘管疑慮未消,但此刻僵持在酒店門口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張寧寧搓著手,小聲對崔廉抱怨,“這陣仗怎麼看都不對勁啊,連個解釋都沒有,你看那個樣子好囂張的哩!”
“師兄,你少說兩句,這個距離他很有可能聽得到!”崔廉壓低聲音回應,眼神卻不斷掃視著周圍環境,似乎在記憶每一個細節。
“我怕他聽到呢?我怕他聽不到!就這服務態度,不投訴他就是輕的了!”
孫存鑫依舊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大步流星地走向標有華夏國旗的車輛,還回頭對張寧寧咧嘴一笑,“崔廉,你走快點,外麵多冷呢,還是去車裡暖和。”
張寧寧聞言立刻投去了打趣的目光,“我還以為你不冷呢,原來全身上下嘴最硬啊!”
“人是沒辦法跟天鬥的!我這叫識時務為俊傑!”
車輛內部比外觀看起來更加奇特。座椅是厚重的黑色皮革,車窗雖然是深色,但從內向外看卻異常清晰。最令人注意的是車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奇異香氣,似檀非檀,讓人心神不由自主地平靜下來。
“這是安神香。”戴世航一上車就注意到了這點,“看來有人不想我們太緊張,或者太警覺!”
很快所有人都上了車,華夏代表隊的人比較多,共分了兩輛車,有些代表隊隻來了三四個人,故此就兩三個隊伍共拚了一個車。
車輛啟動後,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就連引擎的轟鳴也被隔絕,平穩地行駛在積雪覆蓋的街道上,窗外的聖誕裝飾和歡快人群被無聲地甩在後方,仿佛一幕幕被按了靜音。
車內異常安靜,隻有那奇異的安神香若有若無地縈繞,試圖撫平每一根緊繃的神經,但車上安靜的氣氛卻讓每一個人都時時刻刻繃緊著神經,沒有一個人敢放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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