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寧鉚足了勁,體內炁韻運轉到極致,灌注雙腿,每一步都深深踏入雪中,又奮力拔出,濺起漫天雪沫。
冰冷的空氣如同刀子般割裂著喉嚨,肺葉火辣辣地疼。
“你們這幾個家夥是有病是咋的?乾嘛過來追我呀?你們想要信標?我手上又沒有信標,追我個球啊?”
“你說沒有就沒有,以為我們是傻的嗎?把信標交出來,饒你不死!”
張寧寧一邊狂奔,一邊回頭罵道。
“你們菲傭國的人是不是腦子都被椰子砸過?我要是有信標早就躲起來等結束了,還在這裡跟你們玩雪地馬拉鬆?”
那個聲音冷靜的領頭者冷哼一聲,速度陡然加快,與張寧寧的距離迅速拉近。
“彆廢話!沒有信標你跑什麼?交出信標,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另外兩人速度也是極快,很快就超出了張寧寧一大截,自左右向前閉合,儼然成了一副包抄之勢。
張寧寧心中暗罵,目光快速掃視前方。
亂石坡已經近在眼前,但追兵速度要更快一些。甚至張寧寧都能清晰地聽到後方之人粗重的喘息聲和踩碎雪殼的嘎吱聲。
而且當下張寧寧還沒用鮫人法。
“媽的,拚了!”
張寧寧跑著跑著猛然停住腳步,身子一頓,手中的槍袋從後背快速摘下,持在手中,槍帶頂端戳在地麵上猛然一滑一掀,一大片混合著碎冰和石塊的積雪被槍袋挑起,如同幕布般向後潑灑,劈頭蓋臉地罩向追得最近的那個領頭者。
那領頭者沒料到張寧寧會突然來這麼一手,視線被雪幕遮擋,下意識地側身閃避,速度不由得一緩。
趁此機會,張寧寧毫不猶豫,轉身就將長槍向前遞出,直刺向領頭者的麵門。
這一槍又快又狠,帶著一股決絕的意味。
領頭者反應極快,雖視線受阻,但聽風辨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對短小的巴冷刀,交叉向前一架。
“鏘!”
槍尖點在雙刀交叉處,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交鳴。
緊隨其後,隻聽見哢嚓一聲,帆布編織的槍袋立刻被撕扯出一個大大的口子,隨著那領頭的菲傭國青年向後一帶,半支槍帶都被其雙刀夾住就是扯下,鮮紅描金的寶槍在月光中猛然掃下一片駭人的寶光。
“你,混蛋啊?”
張寧寧一陣咬牙切齒,自己一直使用槍帶包裹自己這支金絲八寶軟藤槍為的就是不漏光。
在這場競賽中,你有信標一定會被圍攻,你有寶貝,周遭的人也必然會來搶。所以張寧寧在之前不敢將槍拿出來就是怕惹人眼熱,眼下倒好,倒被這個菲傭國青年給露了底。
“是一件法寶?”破開槍帶的菲傭青年先是一愣,而後臉上迅速染上一番狂喜。“抓住她!搶下那杆槍!”
手中雙刀舞動,再次撲上,刀光如匹練,卷向張寧寧。另外兩名菲傭國青年也一左一右夾擊而來,一人使短棍,一人使彎刀,攻勢淩厲。
“混蛋!你賠我槍袋!”
張寧寧又急又氣,手腕一抖,軟藤槍如靈蛇般從破損的槍袋中徹底鑽出,槍身震顫,發出細微的嗡鳴,在清冷的月光下流淌著金紅交織的華光。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這片無法無天的雪原上,一件法寶足以讓任何人眼紅發狂!
張寧寧自知自己做不到殺人滅口,這幾個家夥已經見了自己的寶,那就絕對不能夠就這麼算了。
“火炎焚天!”
張寧寧一聲暴喝,體內炁韻立刻運轉到了極致洶湧地灌輸進掌中寶槍之內。
呼!
隨著炁韻的注入,槍尖立刻迸發出幽藍如電的火焰,槍尖幽藍的火焰並非熾熱,而是帶著五雷法特有的那種宏大正氣之感,此外還摻著幾分濃濃的爆裂毀滅之息。火焰吞吐不定,將周圍飄落的雪花瞬間汽化,發出滋滋的輕響。
三名菲傭國青年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和法寶顯威的氣勢所懾,攻勢不由得一滯。
“小心!這火焰有古怪!”領頭者厲聲提醒,眼神中的貪婪卻更加熾盛。
能擁有如此異象的法寶,絕非尋常之物。
張寧寧要的就是這一瞬間的遲疑。
“想要我的槍,有命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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