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講道理!”暹羅靈媒師又氣又怕,渾身控製不住地發抖,看著近在咫尺的槍尖火苗,連呼吸都不敢太重。
“道理?”張寧寧挑眉,手中長槍又往前遞了半寸,火苗幾乎要燎到對方的睫毛,“有一句話叫弱國無外交,講道理,還得看誰的拳頭更硬才對!你拳頭比我硬,我跟你講道理,你拳頭沒我硬,我憑什麼跟你講道理!憑你拿熊追我三裡地嗎?”
“熊?什麼熊?這個季節熊不都應該在冬眠嗎?”暹羅靈媒師嘿嘿地苦笑著,額頭鬢角處生出大量黃豆大小的汗珠。
張寧寧眼神一厲,槍尖火苗竄高半寸,逼得暹羅靈媒師連連後縮,差點一個沒留神,因為個石頭摔個腚墩兒。
“我沒時間在這聽你們裝糊塗!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自己點燃信號彈棄權,要麼就是我把你們打一頓替你們點燃信號彈棄權。”
暹羅靈媒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目光在張寧寧的槍尖與身旁同伴之間來回掃視。
棄權是不可能棄權的,畢竟自己這一路上所做的準備都是為了晉級。自己什麼都不做會被淘汰,自己做了還會被淘汰,那他媽這一切不就他媽的白做了嗎?
暹羅靈媒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但依舊是滿麵賠笑。
“行行行,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勞您費心,我們自己放!就是您這槍突突的冒火,這東西萬一把我炸著了,那我不就虧了嗎?您收收?”
張寧寧眯了眯眼睛,像是在思考,不動聲色地將槍往後收了半寸。
暹羅靈媒師見此立刻點頭哈腰,小心翼翼的解開棉服的拉鏈,將手伸進懷中。
“我這就給您放,這就給您…放!”
話音未落,暹羅靈媒師的手突然從懷中抽出,並非信號彈,而是一隻被去了瓶塞的小瓶,手腕翻轉,對著張寧寧的麵門就是狠狠一撒。
“蠢女人給我去死吧!”
小瓶甩動,翠綠色的粉末從瓶口宣泄而出,迎風而散,化作一片濃密的綠霧,直撲張寧寧麵門。那粉末帶著一股刺鼻的腥甜氣味,顯然淬有劇毒。
張寧寧見此隻是微微一笑,體表八彩的炁韻瞬間變成了靜抑炁韻的純粹天藍色,快速升騰而起,形成一幅厚厚的護體之炁,那些撲撒而來的粉末流入這天藍色的炁韻中就如同陷入泥潭般瞬間將在其中,雖仍在向前前進,但速度卻緩了數倍。
“就知道你老小子不老實!”
呼!
言語間,張寧寧體表的炁韻再度轉變顏色,呈現出九原槍意炁韻的赤金色,攻守之行,順便殺伐之意,迸出騰升出來的氣浪,裹挾著那些粉末騰起勁風反推而去。
暹羅靈媒師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瞳孔中映出那片被赤金色炁浪倒卷回來的翠綠毒霧。趕緊用一個就地十八滾,滾將出去,險之又險的才躲開了那片翠綠色的毒霧。
噗嗤!
翠綠色的粉末被赤金色的炁浪裹挾著,如同一條毒龍反撲而回,撒在其身後的樹上和雪地裡。
所過之處,積雪迅速消融,露出下麵焦黑的凍土,旁邊的鬆樹樹乾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發黑,發出滋滋的輕響,升騰出一股又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一直被張寧寧用飛梭遙遙威脅的武修趕緊一個滾動,抽身離去,以最快的速度快速折返回暹羅靈媒師的身前,與剛才被擊飛的那個武修一同再度將其護在身後。
暹羅靈媒師驚魂未定地爬起,看著那瞬間枯萎發黑的鬆樹,臉色慘白如雪。
差一點,就差一點,自己又死在了自己的手裡。
自己調配的毒粉是何威力,暹羅靈媒師還是非常自豪的,這粉末沾在皮膚上就足以將人的血肉融掉,就算是堅硬的骨頭也能腐蝕出明顯的燒痕。以往毀屍滅跡時,他都是使用自己這引以為豪的毒粉,幾乎每一次他都能因此而逃避追捕,甚至可以將追蹤而來的警察或者是修行反殺掉。
隻是這次差點被反殺的人就是自己!
“知道你不老實,但是沒想到你這麼不老實,我隻是想要淘汰你,可你卻想要我的命!”張寧寧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微笑,眼中的怒意卻是愈發純粹,手中的槍微微一震,赤金色的炁韻便將整條槍包裹的嚴嚴實實,隱隱有巨獸怒吼的微鳴。
暹羅靈媒師見此也不再裝了,整張臉上迅速爬滿了怨毒的神色。
“修行一途,不是殺人就是要被人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為了點蠅頭小利殺人奪寶皆是正常,我隻為自保而殺人,又怎能堪當過錯!不是我要殺你,而是你主動上門讓我殺,你如此咄咄逼人,怎麼會想不到我不會反擊呢?”
“說的好!”張寧寧拍了拍手,語氣裡卻沒有半分讚許,隻有徹骨的冷意,“看來還是李簡的話比較正確,想要讓人聽從自己的建議,就得先把人打到半死再說!”
話音未落,張寧寧身形驟然前衝,赤金色炁韻纏繞的長槍劃破空氣,帶著低沉的咆哮聲直刺暹羅靈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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