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青年捂著斷肋,臉色慘白地咳著血。
“肯定是有人故意設局…引我們來搶這假東西,消耗我們的力氣,他們好空出更多的時間去找那一些真信標!就算他們找不到競標,我們這些人很多都因此受了不小的傷勢,對於他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孫存鑫心中暗笑,表麵卻擺出凝重的樣子。
“那現在怎麼辦?信標是假的,我們還受了如此重大的損失,該怎麼交差呀?再說了,我家姐姐和木下櫻還沒有回來,我姐姐倒還好說,但是那木下櫻那個女人可是不是個好相與的!萬一她認定是咱們搞的鬼,她動手殺人,就咱們這個狀況,未必能逃得過她的毒手啊!”
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處灌木被人一槍劈開,緊隨而至便是一道明黃的身影從中跳了出來,赫然便是張寧寧。
張寧寧剛一現身,目光便掃過狼藉的現場,一眼看到地上昏迷的非洲妖修、咳血的安南青年,以及暴怒的維京壯漢,隨後與孫存鑫彼此對視一眼便明白了大半。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兒?總像是個爆炸的現場!你們是被人襲擊了還是做了些什麼?”
孫存鑫適時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在旁邊幫腔。
“寧寧姐,你不知道,我們剛才就一直在搶那個信標,然後那非洲的哥們趁我和維京國的大哥還有安南國的小夥爭鬥之時,把盒子搶走了,我們就在後麵追!誰想到這盒子跑著跑著突然就炸了!我跑得慢點,具體是怎麼炸的我也沒看清,等我到這的時候已經成這樣了!”
“你什麼意思啊?信標炸了,這信標怎麼可能炸呢?”張寧寧故作嗔怒。
安南青年在此刻忍著劇痛強行爬了起來,“那個信標是假的,我們都被人騙了!”
“假的?”張寧寧假裝驚訝地皺了皺眉頭,隨後又是一副茫然的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呢,信標都是利國神劍局放置的,怎麼可能會放置幾個這麼危險的假貨進來呢?”
“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這麼缺德!”維京壯漢惡狠狠地罵道,隨後心有餘悸的看向倒在雪地裡昏死不知的非洲妖修,“好在這兄弟反應快,要是這東西在他懷裡炸了,此刻他可能都把命丟在這裡了!”
“爆炸的傷治不了,也彆想養好!要不然咱們替他把信號彈放了,讓神劍局的人過來把人救走!要是等他醒來之後再放信號彈,這人命可就保不住了!”孫存鑫故作惋惜地說。
維京壯漢和安南青年同時深表為意的點了點頭。
最後還是維京壯漢出馬小心翼翼地從非洲妖修的身上翻出了其隨身攜帶的那枚信號彈,輕輕一擰,一道綠色的火光直衝天際。
就在幾人做完這一切,正準備停在原地等待人員將非洲妖修接走的時候,不遠處突然飄蕩起一縷紮眼的黑煙,同時亮起一簇明亮的火光。
孫存鑫明知故問的指了指黑煙的方向。“那是個什麼情況?”
張寧寧強忍不笑的搖了搖頭,“不知道,那邊兒是什麼地方啊?”
安南青年強打著精神眯著眼睛仔細瞅了好一會兒,忽然臉色大變。
“不好,那邊燒起來了!難不成是有人在林中放火!”
“放火?”維京壯漢瞳孔驟縮,猛地轉頭望向火光方向,“這鬼天氣,一旦火勢蔓延,咱們都得被燒死在林子裡!誰啊這麼瘋狂?”
安南青年麵色頓時更添幾分慘白,水火無情,速度更是可追風雷,數裡以上的山火自己就算想要逃脫,也得使用全力,而今的狀況,恐怕真的會被燒死在這裡。
“那怎麼辦!”
“你還能走嗎?”張寧寧問。
安南青年點了點頭,“能走,但絕對跑不快!”
“能走就行!”張寧寧有意的轉頭看向孫存鑫,“其餘的人都在哪裡?”
“都在發現假信標的山洞附近!”孫存鑫答道。
張寧寧眼神一凜,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能走的就試著自己走,將非洲的那哥們兒帶上,憑借他現在的情況,丟在這裡一定會被燒死!”說著張寧寧咽了一口口水,“收拾完了,咱們就往發現假信標的山洞方向跑,越快越好!”
維京壯漢頓時瞪大了眼睛,指著黑煙飄起的方向大叫,“你瘋了嗎?火就是從那裡燒過來的,我們現在往那裡跑不是找死嗎?”
“那其他受傷的人呢?”張寧寧適時的反問,“我們兩個逃脫是沒什麼問題的,可你們彆忘了,你們還有隊友在那裡!你們難不成要拋棄自己的隊友求生?我們華夏先祖一直奉承著不可見死不救的理念,你們不願意救隨你們,孫存鑫,帶上非洲那哥們,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