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謝先生說得對!”
“我們需要真相,不是警告!”
“神劍局必須給出明確答複!”
一時間群情激憤,聲浪幾乎要掀翻會場的穹頂。
不同國家的領隊,無論其本國與利國關係親疏,此刻在知情權和公正這麵大旗下,暫時站到了同一陣線。
丁格更是挺直了腰板,有了阿列克謝這尊大佛,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就算這次是帶頭下了神劍局的麵子,利國也不會因為神劍局或者說是凱瑟琳就對菲傭國喊打喊殺。
不過在場的還有一些國家領隊沒有表態。
譬如說戴世航,佐久間宗介以及一些非洲國家的領隊。
凱瑟琳孤立無援地站在會場前方,擴音器裡傳出她試圖解釋的聲音,但立刻被更大的喧囂淹沒。她看到那些平日裡對神劍局、對利國唯唯諾諾的領隊們,此刻眼中也充滿了懷疑和不滿。
凱瑟琳見此也不得不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戴世航身上。
華夏的影響力是在國際上唯一能和蘇俄與利國抗衡的存在,縱使凱瑟琳對於華夏代表團多有針對,但眼下卻不得不依靠戴世航。
戴世航感受到凱瑟琳投來的目光,神色平靜無波,慢慢端著茶杯,輕輕吹開浮沫,仿佛周遭的喧囂與他無關。
直到凱瑟琳的眼神幾乎帶上了懇求,戴世航才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
“諸位,請稍安勿躁。”
並未使用擴音設備,但聲音卻奇異地穿透了嘈雜,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一種令人心神不自覺沉靜的平和力量。
僅僅一句話,會場內鼎沸的人聲竟奇跡般地低落下去不少。
所有領隊,包括激動不已的丁格和抱臂冷笑的阿列克謝,都將目光投向戴世航。
戴世航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凱瑟琳和丁格身上。
“丁格先生痛失英才,心情激憤,可以理解。阿列克謝先生仗義執言,也是為了維護一個‘公’字。”戴世航先是對雙方表示了肯定,語氣不偏不倚,“凱瑟琳女士身為總負責人,麵臨突發狀況,希望厘清信息再作通報,初衷或許也是為了避免因信息錯漏造成更大恐慌。”
戴世航很是平靜,話語中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卻又給雙方都留了台階,畢竟對外交流最基本無外乎是一個體麵。
“然而,”戴世航話鋒一轉,聲音依舊平和,卻多了一份重量,“理解歸理解,我也沒有完全的立場進行指摘,我隻是一名副領隊,具體的立場意見,我還需要征求一下我們正領隊的意見!”
戴世航此言一出,會場內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轉向了華夏代表團所在的位置。
許多領隊臉上都露出了詫異和困惑的神情,就連凱瑟琳也微微蹙眉,她一直以為戴世航就是華夏代表團的主事人。
就在此刻,一名特工匆忙的跑進會場,湊到凱瑟琳的耳畔低聲嘀咕了幾句。
凱瑟琳頓時一怔,“什麼,外麵來人了?還說是華夏代表團的人?身份核實了嗎?”
那名特工低聲道,“初步核實過證件,是華夏方麵的人,而且帶頭的確實是華夏代表團的正領隊,對方要求進入會場,說是因為個人原因遲到了,所以才晚來了幾天!”
凱瑟琳聽到此處眉頭皺的更加厲害。
安大略之心雖是身處於安大略湖畔,看起來極為顯眼,但其本身還是具有極高的保密性質的,衛星是照不出來的,隻能憑借肉眼才能看到,更重要的是在安大略之心附近十公裡都是軍事禁區,這夥家夥是怎麼來的呢?
“我們的人,就沒阻攔嗎?”
特工臉色一白,“攔了,沒攔住!他們是開卡車衝進來的!我們去攔的人,都被繳械放倒了!”
“什麼!”
凱瑟琳的瞳孔驟然收縮。
開卡車衝進軍事禁區?
繳械放倒警衛?
這哪裡是來參會的,分明是來砸場子的!
“他們來了幾個人?現在人都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