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驍說完轉身便帶著自己兩個手下離去,臨走時還不忘輕輕拍了拍木下櫻的肩膀,在其耳邊低吟了幾句。
木下櫻沒有絲毫的表示,隻是冷冷的斜了一眼,轉身便跟著一同跳下了屋頂,在跳下屋頂的下意識的往張寧寧的方向投去一個饒有深意的眼神。
張寧寧自然是看到了這個眼神,但卻不明白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貝驍等人離去之後,張寧寧和韓當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兩個人一直站了二十多分鐘才開始向另一側的房頂緩慢移動,並不敢如貝驍那般直接跳下房頂。
對方可是雇傭兵出身,是最沒有底線的人形兵器,無論是耐心還是作戰經驗,都遠勝於兩人,張寧寧和韓當都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那家夥會在一個地方悄悄等著自己跳進包圍圈。
“師兄,我要不把你送到地方我再走,那幫家夥很有可能沒有走遠,他既然敢那麼說,那很有可能他們一直都在那個女人的附近!”韓當一邊走一邊擔憂地說。
張寧寧聞言苦苦一笑,“我告訴你,這樣很容易會吃虧的!先不說醫院這場火就是我指示你放的,就算不是我讓你放的,你一旦出現在神劍局那幫特工的視野之內,你就很有可能會變成懷疑對象!事兒咱們做了,但是責任咱們不能擔在肩!這是李簡常說的道理,雖然有很多消極負麵感覺,但是也確實是一句忠告!你把我送到神劍局特工的監視圈外,你就趕緊走去聯係李簡他們!讓他們早早做好準備,要不然我們真出了什麼事兒,他們過來就隻能給我們收屍了!”
韓當無奈的點了點頭,也覺得這話甚有道理。
“那好吧,師兄,我把你送到附近,我就先走了!你千萬要相信,那個女人使用的手段很古怪,她可以吸取彆人的氣韻,甚至看他那個樣子,還可以將吸取而來的炁韻轉為己用,這種手段太過於逆天了,一看就是一些邪門歪道的路子!”
張寧寧隻得苦苦一笑,並不想多說什麼。
總不能直接大實話的告訴韓當,你口中這種邪門路子的功法是你師父李簡複原出來的。
而且作為你師兄的我,練的也就是這種功法。
兩人奔襲了約有十幾分鐘將醫院整整繞了大半個圈,確定周圍沒人跟上,才選了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相互道彆。
分彆之後,張寧寧調整了一下呼吸,警惕地觀察了周圍的情況,選了一個合適的方位,掩住氣息,藏住行蹤,悄咪咪地摸回到了之前的那片空場上。
此刻那片空場上已經橫七豎八倒著一大群人,其中有一部分是那些沒辦法上場與神劍局特工搏鬥的各國代表團的重傷青年,還有一部分是從剛才大火中從各個太平間中搶出來的屍體,餘下最多的那批都是神劍局的特工,一個個都被自己的褲子撕成的布條捆了個結結實實的,一個個光著屁股蹬著褲衩就被扔在了這寒冷的室外,一個個哆嗦的不成樣子,但每一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倔強。
等張寧寧終於找到孫存鑫等人時,才發現場上剩下來的人也就剩下了七十多一點,剩下的人都傷的傷、躺的躺一個個的都不能像剛才那般玩命搏鬥了。
而在孫存鑫等人的對麵是大批神劍局的特工,兩撥人以一條灌木叢為線,彼此互相僵持不動。
整體來說神劍局那邊更有優勢,這邊隻有70餘人,而對麵在等來些許支援之後,人數直接暴增到了200多人,雖然人數沒有趕上三倍,但是裝備上還是極度占優的。
“寧寧姐,你可來了,你剛才去哪了?”孫存鑫略帶幾分吐槽的問。
張寧寧自然沒說實話,隻是苦苦一笑,“沒辦法,人有三急,我總不能帶著你一個大老爺們跟我一起上廁所吧!對麵是什麼情況?怎麼人越來越多了?”
“這幫家夥打不過就搖人,竟然把神劍局懷俄明州分局的人都搖來了,你是沒看到剛才的架勢,他們之前還開來了直升機拿探照燈晃我們!”伊萬憤憤不平地說。
“他們有直升機?”張寧寧抬頭看了看天空,結果除了被火光照的微亮的天空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飛機都去哪裡去了?不會被你們打下來了吧?”
“那肯定不能!”賽義德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張寧寧微微眯起眼睛,然後轉頭看向旁側,警惕觀察著周圍的崔廉。
“崔廉,你告訴我,他們都乾了點什麼,就讓您家的直升機都退了!”
“啊?我嗎?”
崔廉皺了皺眉頭,先看了看伊萬,又看了看賽義德,又看了看其他國家的幾個青年,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讓你說你就說你婆婆媽媽的乾什麼?”張寧寧不悅的道。
崔廉隻得歎了口氣,“寧寧姐,你應該看到了,那些神劍局的特工,他們都沒穿褲子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