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簡挑了挑眉。
“諾頓騎士團?那是個什麼組織?我可能完全沒有聽說過利國有這樣的組織。”
喬尼微微一笑,“你沒聽說過很正常!因為我們這支騎士團主要行動的範圍還是加利福尼亞,並不是紐約!我們隻遵循陛下的意誌,而不遵守於這個虛偽的政府!”
“陛下?”
李顯頓時又是一愣。
雖然近代史理解並不是特彆熟悉,但是還是能知道像立國這樣純資本主義的國家,是不可能有國王或者是皇帝這種東西存在的。
難不成是教皇?但看對麵這個家夥的感覺又不像是教皇!
喬尼一臉的虔誠之色。
“他是一位偉大的皇帝,他理智睿智、聰慧,甚至明悟!他的建議對於立國的發展至關重要,但愚蠢的虛偽者們將他視為愚蠢的傻瓜,但我們知道他是睿智且英明的。”
聽著喬尼繪聲繪色的描繪,李簡似乎已有了些許印象。
難不成是舊金山的那個?
諾頓騎士團!
約書亞·亞伯拉罕·諾頓?
不會吧!
“敢問令陛下是?”李簡稍顯猶豫,但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我一介臣民不能口稱皇帝姓名!但為表尊敬,我可以將其稱之為美利堅皇帝及墨西哥攝政王諾頓一世陛下!”
美利堅皇帝及墨西哥攝政王諾頓一世?
那個曆史上著名的“瘋子皇帝”,被舊金山市民善意接納的傳奇人物?
當然,他並不是真的是個瘋子,馬克吐溫是如此評價他的,“理性、不瘋,且比普通人更具智慧!”
李簡萬萬沒有想到,這位諾頓一世僅時至今日還仍有擁躉在世,甚至還是以一個隱秘騎士團的形式存續至今,並且找上了自己?
李簡臉上的肌肉幾不可察地繃緊了一瞬,旋即又鬆弛下來,化作一種帶著玩味和探究的神情,仿佛聽到了一個極其有趣的笑話。
指尖那點微弱的火星早已熄滅,隻剩下淡淡的煙草餘燼氣味,混雜在吸煙區陳浮的空氣裡。
“諾頓一世……”李簡輕輕重複著這個名字,尾音拖長,“真是……令人懷念的名字。我記得史料記載,這位陛下早已於1880年蒙主恩召了。怎麼,他的皇位和騎士團,是世襲罔替的麼?”
喬尼並沒有因為李簡語氣中的質疑而惱怒,反而挺直了腰板,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近乎虔誠的驕傲。
“陛下的精神不朽,他的意誌由我們繼承。騎士團的存在,就是為了踐行陛下未竟的理想,創造一個更純粹、更有序的國度,而非如今這般,被共濟會的陰影和神劍局的官僚所籠罩人民痛苦不堪的國家!”
李簡看著喬尼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喬尼的眼中沒有半分戲謔,眼神堅定如炬,透射出來的光令人不敢直視,這是一種極為至真至純的信仰。
李簡雖有著些許不理解,但依舊尊重地挺直脊背平視著喬尼。
“好的,喬尼閣下!那我也正式向您做一下自我介紹,我是雲錦山天師府藏經閣首席祭酒,李景言!我在此向您,向您所屬的騎士團以及諾頓一世陛下表示真摯的敬意!”
喬尼看著李簡鄭重其事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為更深的敬意。
旋即右手撫胸,行了一個古老卻又有些現代化的騎士禮,動作流暢自然,仿佛早已演練過千百遍。
“感謝您的尊重,景言真人。這在一個充斥著虛偽和背叛的世界裡,尤為珍貴。”
吸煙區的空氣似乎都因這份突如其來的正式而凝滯。
李簡微微頷首,接受了這份致意,但眼神裡的探究並未減少分毫。
“那喬尼閣下,我有一事不明,可否一問呢?”
“請講!”
“我從來沒有來過利國,更在這邊沒有什麼朋友,認識我的人應該沒有。而且此次我是偷渡進利國的,我的行蹤以及身份也隻有極少數人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身份來曆以及位置的呢?”
麵對李簡的問詢,喬尼似乎並不驚訝,而是微微一笑。
“不瞞您說,我們敬愛的導師向我下達這項任務的時候,就曾經說過,您會說哪些話!我原本以為那隻不過是他的惡趣味,結果沒想到他說的話和您說的話真是一字不差!”
導師?
李簡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