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術二字落地,像一顆冰錐砸進滾燙的油鍋,周圍的空氣瞬間凝滯。
杜蘭德的窒息感還在加劇,他佝僂著身子,喉嚨裡的嗬嗬聲越來越響,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浸透了紫色天鵝絨西裝的領口。他死死盯著楊旭,眼裡的驚懼混著怨毒,卻連抬手指認的力氣都沒了。
“幻術?”伊麗莎白攥緊魔杖,金絲眼鏡後的碧眼眯起,“你是說,他現在的痛苦全是臆想?”
“不然呢?”楊旭歪著頭,指尖在鼻尖上蹭了蹭,那副半死不活的懶樣裡,忽然透出幾分妖異的冷光,“我們華夏有句古話叫醫者難自醫!這小胡子自以為自己是個玩毒的高手,但是這家夥最怕自己中毒了!我這個人呐,彆的本事沒有,但是撒謊這件事嘛,還是蠻喜歡的!”
“撒謊?”阿列克謝眉峰一挑,粗壯的手指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就憑一句話,就能把一個頂尖用毒高手困在幻境裡?這幻術也太…!
“我都說了,菜就多練!”楊旭百無聊賴的掏了掏耳朵,微眯的雙眼愈發變得淒冷,“你們常說的一句話,叫強者的麵前沒有弱者的席位!這句話我轉送給你們!你們可以裝,可以驕傲,但是不要在我麵前玩這一套,因為,我殺你們易如反掌!”
楊旭的話音像淬了冰的刀片,刮過玄武石高台的每一寸角落,連穹頂灑下的陽光都似被凍得發僵。
杜蘭德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喉間的嗬嗬聲戛然而止,他踉蹌著扶住身旁的搖號機,臉色從豬肝色褪成慘白,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滴落在地,砸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那股窒息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可殘留的恐懼卻像藤蔓般纏在他的四肢百骸裡,讓他連站直身體都費勁。
伊麗莎白握著魔杖的指節泛白,金絲眼鏡後的碧眼掠過一絲忌憚。她自詡是不列顛魔法界的天之驕女,精通古老的皇室咒法,可楊旭這輕描淡寫的幻術,竟讓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那根魔杖在對方手裡的瞬間,她甚至感覺自己的魔力都被抽走了半截。
“華夏的幻術……果然名不虛傳。”伊麗莎白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但依舊強行維持著貴族的體麵,微微頷首,“但用幻術戲耍他國領隊,未免有失風度。”
“風度?”楊旭嗤笑一聲,雙手重新插回褲兜,又恢複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懶模樣,“幾塊錢一斤啊?是他先湊上來想跟我玩陰的,我隻是禮尚往來罷了。還有…”
楊旭抬眼掃向杜蘭德,死魚眼裡閃過一絲殺意。
“小胡子,下次想聊香料,記得先把自己身上的毒癮戒了。顛茄花混著罌粟提取物的香水,也就騙騙那些老糊塗,在我這兒,跟三歲小孩的糖丸沒區彆。此外,歲數大,玩的還花,那種事你應該沒少乾吧?從你一上來我就發現了,你個老流氓,不,老強奸犯…你,我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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