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尖點雙刀,銳利的槍頭如同炸豆腐一樣,直接將那對品質上乘的凡俗雙刀點出了個窟窿。
西宮琉璃心中一陣大驚,不過已無暇思考,快速將雙刀向左右兩側一分,企圖彆住張寧寧的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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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張寧寧早有預料,快速抽槍,槍身一抽一甩,整條長槍就如同長鞭一樣自右側抽向西宮琉璃的左肩。
西宮琉璃的瞳孔裡映出那抹赤紅的殘影,槍杆破空的聲音尖銳得幾乎要撕裂耳膜。
她想退,可內傷的劇痛和剛才爆發的脫力感死死拖住了雙腿,隻能眼睜睜看著槍杆的影子在視野裡迅速放大。
嘭!
槍杆狠狠抽在西宮琉璃的左肩胛骨上,發出沉悶的骨裂聲。
然而張寧寧並未收手,快速抽槍,槍身反打,自左側再次反抽而去。
西宮琉璃臉色頓時淡如金紙,可身體已經再也來不及反應,隻得任由耳邊勁風再度響起。
“噗!”
右肩再遭重擊,西宮琉璃身體頓時開始搖擺不定,已然無法站立。
張寧寧此刻手中大槍舞動如風,左抽右打,似一條紅色巨蟒在其手上不斷翻騰。
場上隻能聽見劈裡啪啦一陣亂響,西宮琉璃隻被打得左右搖晃不止,身上的衣服更是在不斷抽擊下開始支離破碎,露出裡麵已經被抽紅泛紫的肌膚。
整個人就如同風雨飄搖中的一葉扁舟,任由風吹雨打,其手中的兩隻破損雙刀亦是在此過程中鬆弛而落,掉落在地上。
隻是那聲音並未傳出,而是被槍風陣陣的嘶吼所吞沒。
張寧寧的動作沒有半分停滯,赤紅槍杆在她手中如臂使指,每一次抽打都精準落在西宮琉璃的肩背、腰腹等非致命卻足以摧垮意誌的部位。
終於張寧寧手上的動作停下了,而西宮琉璃也如同一灘爛泥一樣,跪伏在地,一口鮮血奪口而出,直染到地上黑色的玄武石透上一片殷紅。
西宮琉璃跪伏在地才眼中滿是疑惑,偶爾一瞥卻發現,張寧寧手臂上那道深可見骨的血痕竟已不見,隻餘下一道淺淡的略顯粉紅的細痕。
“你……”西宮琉璃瞳孔驟縮,握刀的手都開始發顫,“你的傷怎麼會……”
華夏代表團包間內所有人看到這般景象都不由得瞪大了雙眼,隻有楊旭眼中滿是了然之色。
鮫人法,生鱗淬血,自愈是本能。
妖修擁有著遠超尋常修行者的強悍恢複力,而作為幻獸類型的鮫人法自愈能力更是相當可怖。
雖然張寧寧身上的鮫人法乃是太乙載道經演化所致,但基本的妙用仍舊保持了七分。
縱然不能做到像楊旭那般僅剩一口氣,都能夠通過時間修養慢慢恢複過來,可隻要不是致命傷,也是可以慢慢調養而回,更不要說隻不過是在手臂上砍了一刀而已。
“這個我有必要告訴你嗎?”張寧寧重重喘著粗氣,心中亦是翻湧不止。
這一場原本張寧寧就是在賭,所謂的逃也隻是為了拖延時間,為的就是爭取足夠的時間,讓自己的手臂恢複,氣血重新恢複充盈狀態。
假若西宮琉璃的狀態比當前的狀態要好上一些,速度再快上一些,作事更果決一些,沒有之前的那番廢話,張寧寧根本就沒有能夠等到傷口完全愈合的機會。
但好在張寧寧賭贏了!
穹頂的光落在張寧寧淺粉色的傷口上,又映在西宮琉璃慘白的臉上,後者喉間的血沫還在不斷湧出。
“我輸了。”西宮琉璃的聲音很輕,帶著濃重的虛弱,卻沒半分不甘,隻有一股近乎解脫的疲憊。
張寧寧沒再動,隻是握著長槍的手鬆了鬆,剛才強撐著運作鮫人法的疲憊感瞬間席卷全身,此刻隻覺渾身的骨頭都在發酸。
看著跪伏在地的西宮琉璃,喉結滾了滾,“對於木下櫻你們有多少了解?”
西宮琉璃偏過頭,額前的碎發沾著冷汗貼在臉上,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我不知道!從我們僅有的信息上來看,那個女人是從三個月前突然出現的!無論是來曆,真實樣貌,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唯一清楚的是,那個家夥是在東條機英回到瀛國時,帶回來的!”
張寧寧瞳孔猛然一動,一股莫名的煩躁感瞬間衝上心頭。
“是,這樣,嗎?”
張寧寧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感覺煩躁,但是一種不好的感覺卻不斷刺激著她的神經。
“b組第一場,勝者,華夏代表團張寧寧!”
廣播聲在穹頂下回蕩,結界內的淡紫色光幕光幕泛起一層漣漪,神劍局的醫療人員快步進場,將癱軟在地的西宮琉璃抬上擔架。
張寧寧呆呆的站立在原地,目送著擔架消失在通道口,心中的那一份不好的感覺也在此刻變得愈發強烈。
“難不成…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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