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在心中,默默的感謝了一番時間魔神。
緊接著我便開始思考事情的解決方法。
首先既然要將兩個權柄融合,那麼就必須讓他們彼此的力量互相交彙,這個過程不能急,一定要慢慢來。
一個在琵琶骨,一個在心臟,兩者相距不遠。
我隻需要像構建外置模擬器官那樣在琵琶骨與心臟之間構建一道橋梁,讓冰之權柄的能量有一個宣泄口。
隻要有了這個宣泄口,冰之成品的能量就不會再化作寒氣肆無忌憚的擴散,以此損害我的身體。
幻之權柄的能量,也可以通過這個宣泄口與冰之權柄的能量,在通道中互相交融,最後再重新流入心臟之中。
最後在通過心臟流向我的四肢百骸。
如此,既控製住了寒氣的外溢,解決了我的隱疾,又成功讓兩個權柄互相交融。
可謂是一箭雙雕。
想到這我都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聰明才智。
很快的現實就給我上了一課,讓我知道了什麼叫做理論和現實的差距。
狂暴的寒氣順著我搭建的外置器官,一股腦的衝進我的心臟之中。
我隻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一隻巨手死死的掐住。
心臟本身猛然收縮,隨後心臟之內的患之權柄與冰之權柄互相融合,一股奇異的力量從心臟開始流遍我的四肢百骸。
到目前為止,一切正如我預想中的那般順利,從而讓我忽略了心臟究竟是多麼重要的器官,這麼做究竟有多麼危險。
就在我因為自己的第一次實驗,就能如此成功而感到無比歡喜。
先是恢複了自己封禁的感官,臉上掛著笑容,心中想著一定要去跟小赤她們,好好炫耀一下。
結果我剛起身。
身體就很突然的,開始逐漸變得無力,我一個踉蹌直接臉著地趴在了地上,身軀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
身為冰狐始祖的我,居然感受到了一股由內而外的徹骨的冰寒。
我張口下意識想說些什麼?
結果一股濃烈的寒氣,從我的嗓子眼噴薄而出。
化作濃鬱的冰霧,把我剛想說的話就硬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裡。
我久違的體會到了一種深深的絕望感。
我的眉毛,頭發上,已經開始凝結出淡淡的冰霜,身軀的感官越來越遲鈍。
一股難言的困意湧上心頭。
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
我心中的絕望感越來越強盛,眼前甚至開始不斷的回想起過往的畫麵。
看著這些過往的畫麵,我絕望的心境不知為何平靜下來。
甚至有閒心想到,如果我就這麼死了,到最後究竟是,空間魔神先發現我的屍體,還是言靈她們先發現我的屍體?
如果讓空間魔神他們,先發現我這副慘狀,他們會想什麼?
前腳剛達成的合作,後腳你就告訴我合作人之一死了?
震驚,不解,困惑。
隨後開始討論,接下來哪個分身會繼承我的權柄與力量。
如果小彩她們知道我就這樣,把自己玩死了,她們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呀,不行,光是想想就覺得好羞恥啊。
我忽然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絕對不能讓他們看到這樣倒黴的我,這麼想著我心中,忽然燃起了一股十分強烈的求生欲。
在我的靈魂尚未被寒氣凍結之前,強行分離出一抹神識。
看著結界內,已經被凍成冰雕完全喪失了生機的身軀,
我歎了口氣,心中懊悔著自己實驗失敗的痛苦。
同時也趁現在山洞內的寒氣,還沒有濃鬱到凍住結界的地步,趕緊離開。
來到結界前,我動用神識內僅存的力量,打開了結界。
打開結界後,我神識內僅存的力量所剩無幾,必須在神識完全消散之前找到言靈他們求助。
我轉身就向著神社的方向,快速飄了過去,速度很快,宛如一道殘影路上,阻擋著的樹木。
直接被我無視,神識作為魂體可以毫無阻礙的,從那些樹木中穿過。
這也是好在自己,曾經有過控製神識的經曆,否則還不會知道這些小技巧。
很快我便衝到了神社內,進入了晴雪的房間,此時言靈的本體碎片正被晴雪,小心翼翼的供奉在,房間內神龕之前。
我飄到供台之上,衝著石碑碎片不斷的呼喊著言靈,救命!
此時已至深夜,言靈早早就已經睡去,但卻被我這一聲聲救命,嚇得做了噩夢。
直接被噩夢嚇醒後,罵罵咧咧的就從本體之中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