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箭矢自然無法對我造成任何傷害,因此看著箭矢朝我飛之時,我還故意在箭矢之上附加了一層魔神之力。
這才讓表麵看普普通通的箭矢,成功貫穿了一個魔神。
久違的感受到,自身的脆弱,右腿傳來的劇痛,對於我來說雖然算不了什麼,但是如今的我隻是一隻普通的白狐。
因此裝裝樣子還是要的,於是我開始痛呼出聲:
一聲聲如同嬰兒般的呼喊聲,響徹整個山林,聽得老者頭皮發麻。
老者抓住我的尾巴,將我提溜起來看著我,很快便明白了我究竟是什麼。
看著我的身形就知道我應該還是一隻未成年的狐狸。
許是看著我想到了,自己那尚在繈褓中的孫子,於是動了惻隱之心。
並沒有選擇殺我,而是即將我放在背簍裡與其他獵物一起帶下了山。
回到自己的屋子裡,老者也沒有選擇殺我,而是開始為我療傷。
老者將箭頭從我腿中拔出,隨後敷上準備好的草藥,緊接著就用破布纏住我受傷的腿。
看著我眼神中竟充滿了歉意。
我就這樣順利的住進了老者家中,兩個月後我的傷勢完全好了,於是我離開了這個小院,但每天都會叼一點野果或者是獵物。
來幫助這祖孫倆度過難關。
我可以看出老者的壽命所剩無幾,印堂發黑,距離死亡應該就是這幾個月的事了。
而不巧的是再過幾個月就要入冬,因為入冬的關係,能打到的獵物采摘的結果本就少的可憐。
至於找其他人求助,拿我的獵物和村民交換,老者也試過了,的確有村民心善,願意分他們祖孫倆一些食物。
但這並不足以讓他們,平安的度過這個冬天。
靠他人的救濟過日,終究還是有限的,哪怕老者在村中的威望再高,也終有一天會惹人厭煩。
但蒼天並沒有想要,放過這對苦難人的想法,連續幾天的大雪直接逼的老者連山都進不去。
我也不好像以前那樣,直接將獵物放在他們門口,大雪會直接將那些獵物掩埋或者凍壞的。
家裡的存糧也即將耗儘,老者孱弱的身體,因為這幾天的大雪也出現了問題。
不過老者強撐著自己的身體,也要照顧嬰兒的舉動,令我十分感動。
至此,我不由得在心中暗罵道:
好吧,算你們狠”
這麼想著當天夜裡,我就幻化成一個十分貌美的白發女子,左手提著一筐水果,右手提著幾隻兔子。
來到了老者的門前,將兔子和水果放下,敲了敲老者的房門。
老者聽到敲門的聲音,並沒能在第一時間起來,我又來回敲了幾次,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心裡多少也有點急了,於是瞳孔變成了豎瞳,直接穿過破舊的門板,看到了屋內的情況。
老者或許是因為年輕時留下了病症,導致冬天裡腿腳就不利索。
現在正是如此,老者的腿關節因為寒冷而紅腫,讓老者根本無法起身。
想要張口說話,但乾裂的嘴唇,虛弱的身體卻讓對方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不由得揪痛,如果我但凡來晚點,這老者一旦被凍死,下一個死的是不是就是這嬰兒了?
一旁的嬰兒恰在此時終於哭了出來。
這一哭我直接就心軟了,一腳踢開大門。
提著水果和兔子就走了進去。
進入屋內的同時,還不忘將門外的寒風隔絕在外。
以免冷冽的寒風,直接取走這祖孫倆的性命。
我提著水果來到這祖孫倆休息的房間,許是為了更好的照顧嬰兒,老者將嬰兒放在了自己床旁,隨手就能夠到的位置。
我看著這虛弱無比的祖孫倆歎了口氣。
從我進來後,嬰兒的哭聲也越來越弱了,很明顯是因為沒有食物,導致嬰兒連哭的力氣都快沒了。
我歎了口氣,將果籃放到床上,示意老。
者可以拿去吃,自己則轉身去處理那幾隻兔子,煲了一鍋湯。
兔子的皮被我扒了下來,稍作清洗後借助做飯時,柴火散發的溫度將其烤乾,帶著被烤乾的兔皮來到祖孫倆的房間
將兔皮遞給老者,同時轉身離開找出幾個破舊的木碗,給他們一人盛了一碗湯。
我還特地動用冰之法則,為其降溫到了適宜的溫度。
老者雖然不知道我究竟是誰,又為何要幫自己,但麵對我的善意以及自己走投無路的狀況。
也隻能接受我的善意,先是喂了嬰兒一點湯,確保嬰兒肚子裡有點東西。
隨後把兔肉弄得很碎,一點點喂給嬰兒。
如果嬰兒沒辦法消化這些兔肉,那等待著嬰兒的也隻有死亡這一條路了。
老者明顯也知道這一點,但也隻能賭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