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身上的衣衫破爛,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被蠟像碎片割出來的細小傷口,整個人狼狽不堪。
看著身下被砸碎的蠟像人,我鬆了口氣,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老者,正好迎上了老者們意味深長的眼光。
隻可惜此時我已經疲憊不堪,根本沒有餘力去多想老者眼神中的深意。
看著周圍已經破碎一地的蠟像人,我不禁鬆了口氣,緊繃的弦一鬆。
眼皮越來越沉重,身體各處傳來酸痛感,腦袋昏昏沉沉,不多時我便昏倒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迷迷糊糊的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處於一間破舊的小院中。
月光從破舊的屋頂斜照而下,正好是射在我的臉上,夜風呼呼的刮過,帶來一陣涼意,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緊接著一個陰影快速朝我靠近,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酸痛,根本使不上勁。
噠噠噠,老者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床前,借著月光,俯下身看著我。
“喲,醒了,餓嗎?渴嗎?”
我愣了一下,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狀況,不由得點了點頭,老者輕笑一聲,將我拖了起來,靠在床頭。
打開包袱,拿出一塊乾巴巴的乾糧。
又不知從哪拿出一碗水,用水將乾糧泡軟後,一口一口喂著我。
吃了半個乾巴巴的燒餅,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吃飽了,老者點了點頭,示意我將碗裡的水喝完。
在喂我喝完水後,老者將隨手撿來的破碗放在一邊,找了一個木樁子當凳子,坐在床邊看著我。
“說說吧,你到底是誰?
這具身體從骨齡上看不過十六七歲,但你方才所展現出的身手,可不像是一個孩子能夠擁有的。
哪怕再怎麼天才習武,也要從5,6歲開始,太小就開始練武,反而會損害根基。
十年時間,一個孩子的身體不論是爆發力,靈活程度還是其他方麵,都不可能到你如今的程度。
你方才在甬道中的表現,敏捷的身手,冷靜的判斷,果決的心性,
在蠟像館時,麵對自己根本不可能戰勝的對手,表現出來的計謀。
你如今身上,如果忽略掉那些被蠟像碎片,劃出來的傷口。
光是右手和雙腳處的燒傷,怎麼樣也得躺上個十天半個月。
這麼重的傷放在一個孩子身上,能否挺過今晚都是問題,而你僅一個晚上,身上那些被碎片劃出來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可不是人類身體該有的恢複速度,已經接近於妖物了。”
我轉頭與老者四目相對,我並沒從老者身上感受到,任何對我的敵意或者是殺意,這很明顯隻是一次試探。
於是我當即放下心來看向老者,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隻是個人類,其他的我自己也不明白。”
老者眯起眼,眼神如如同銳利的刀,在我身上一寸一寸的掃過,許久後灌了口酒。
“放心吧,我還沒有老到,人類和妖物都分不清楚,看來你身上也有著某種機緣啊。”
說著老者的眼神迅速鎖定在,我脖子上掛著的血石上。
察覺到老者的眼神,我微微蹙眉。
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喝了口酒。
“放心,老夫我對你的寶物不感興趣,隻是希望你能妥善保管好,要是讓彆人知道了,你有這寶貝,怕是性命難保。
項鏈什麼的還是太紮眼了,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幫你做成戒指戴在手上,或做成耳釘。”
我想了想,老者說的的確在理項鏈這種東西確實容易掉,特彆是在戰鬥的途中,要是因為一個意外導致項鏈斷裂。
失去了血石的壓製,我體內的力量爆發出來,這具身體怕是會當場爆成血霧。
但我並不相信老者,麵上卻沒表現出來,點了點頭。
老者輕笑一聲,當即轉移話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無心探究你,隻要你不做出任何,危害鬼衙利益的事情。
你的身手,隻要老老實實待在鬼衙曆練個幾年,資曆夠了,很快就能拿到金牌。
因此現在還讓你拿著一個木牌,就太過埋沒你的天賦了,等回去我會向鎮妖司稟報,直接將你的等級上升為銀牌。
等你幾年後資曆熬夠了,實力提升上去了,再為你申請金牌。
到時我們鬼衙,又能多出一名鬼將鎮守。”
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你休息吧,今晚我守夜。”
……
一夜無話,我很快便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們在這臨時的破廟內住了三天。
等我的身體能夠自主行走後,老者才再次啟程,帶著我一路回到了永安城內。
回到鬼衙內,老者便提筆寫了一封信,隨後直接將信封折成千紙鶴,將其放飛。
做完這一切後,老者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