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觸發了很多陷阱,不過大部分陷阱都因為年久失修沒有維護而損壞。
偶爾能激發的機關,威力也已經十不存一。
漸漸的我們心中的警惕感,就逐漸下降了。
夢山,夢雲兩姐妹甚至還有空探討起,這座地下密室究竟藏著什麼東西?
隊伍中原本緊繃的氣氛也逐漸緩解,我們繼續前進著。
隨著我們不斷的前進,終於走過了這條漫長的甬道。
迎接著我們的卻是足足5條岔路口。
看著這足足5條岔路口,大家都有點犯難,於是紛紛看向了我,我上前走到5條岔路口之前蹲下,用手指抹過地麵上的灰塵。
通過地麵的積灰程度,就可以判斷出哪條路經常被使用,哪條路常年無人踏足。
我走過每一條岔路口,仔細檢查了一遍後,緩緩起身看向眾人,彆指向三條岔路。
“這三條岔路的灰塵最少。”
陳宇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說道。
“那我們仙府就走中間好了,夢山,夢雲跟上。”
說完陳宇頭也不回的,率先踏入中間的岔路。
雲夢雲山兩人對視一眼,衝我點了點頭,連忙跟了上去。
陳宇帶著仙府,眾人離開後,我的眼神就看向了靈衙一邊。
葉靈兒注意到我的眼神,冷哼一聲,招了招手。,帶著靈衙眾人率先走向左邊。
很快這裡就隻剩下我和謝庭雲。
謝庭雲抬腳就想走向右邊,卻被我喊住。
“等等,謝庭雲,你去靈衙那邊盯著點,我怕他們關鍵時刻內訌,導致最後全軍覆沒,任務也沒辦法完成。”
謝庭雲愣了一下,看著我欲言又止。
“這是命令。”
我這話一出,謝霆雲歎了口氣,與我擦身而過的瞬間,解下自己的腰牌反手丟給我。
我幾乎是下意識伸手接過。
“我們鬼衙,人本來就不多,那個孩子可還等著你回去呢。”
我愣了一下,謝庭雲已經快步朝著林涯眾人追了過去。
目送謝霆雲離開,我也轉身走向屬於自己的那條通道。
幽暗潮濕的通道中,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空氣忽然變得更加潮濕,而且還帶著濃鬱的血腥味以及腐臭味。
這股血腥味和腐臭味我極其熟悉,那是屍體腐爛後自然發出的臭味。
在聞到這股味道後,我便下意識皺眉,抽出腰間長劍,做好戰鬥準備,腳步聲刻意放低,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前進。
這就導致我前進的速度不得不降緩。
我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一路摸到了道路的儘頭。
那是一處十分寬闊的空間,裡麵並沒有任何照明設施。
然而對於我們這些,與鬼神仙等簽訂契約獲得力量,強化自身的特殊人群而言,區區這點黑暗已經無法遮擋我們的視野。
在廣闊的大廳中,有一道身影持劍而立,半坐在一堆由骷髏頭累積而成的小山上。
看到這座小山,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鎮妖司的記載上,看到過前朝的末代皇帝,暴虐無道。
曾多次發起戰爭,並在兩軍交戰過後,勝利方會將敗者的頭顱切下,並堆放在一起鑄成京觀,用於計算軍功,威懾敵軍。
就在我這麼想著之際,那個坐在骷髏山上的身影動了。
對方從京觀上高高跳起,揮舞著手中的大刀朝我劈了過來。
我心中驚訝無比,要知道我此時距離對方,至少還有個五百米左右的距離。
對方居然就這樣,一個大跳,跳了過來。
我迅速側身躲過,砰的一聲,對方重重落地,手中大刀與地麵擦出一串刺眼的火花。
隨後手腕一轉,刀鋒一轉由下而上,朝我挑了過來。
我連忙舉劍格擋,鐺的一聲,我整個人迅速後退三步,才勉強穩住身形,虎口被震的生疼。
但我此時卻沒有去管,而是迅速起身上前,一劍刺向對方胸口。
誰知對方竟比我更加果斷,壓根沒有想要防禦的意思,手腕再次一轉,手中長刀再次朝我橫斬而來。
我迅速下蹲躲過對方的橫掃,同時一個掃腿踢向對方的下盤。
鐺的一聲脆響,我腳上的護腕重重的踢在對方的小腿上,卻詭異的發出了金鐵交鳴之聲。
被我這勢大力沉的一擊踢到對方踉蹌了一下,迅速穩住身形,我借勢起身,一劍朝對方刺了過去。
對方連忙揮舞手中大刀,依然沒有選擇防禦,而是選擇了主動進攻。
看著對方這以傷換傷的架勢,我皺眉,抽身後撤,躲過對方的刀鋒,同時一腳側踢向對方的腹部。
對方被我一腳踢的後退數十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這一腳踢中後,根據我踢在對方身上傳來的觸感,的確像是踢在了鐵板上。
眼看對方又要衝過來,我不禁皺眉。
像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不過通過先前的交手,我就知道在力量上對方要遠強於我,甚至對方的身體應該也是修煉了某種鍛體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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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對方這戰鬥架勢,應該是對自己的防禦力很有信心。
這麼想著我就決心試探一下,畢竟不管你怎麼鍛體,眼睛始終都無法得到鍛煉。
這麼想著我藏在長袖下的手微微一動,隨後猛的迅速一揮。
一根淬了毒的短針從我的袖口射出,直奔對方的左眼。
接下來令我錯愕的一幕出現了,毒針刺穿了對方的眼睛,但對方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
明明受了如此重創,身體甚至連一絲本能的停頓都沒有。
這很不正常,在意識到這一點後,我就知道此行怕是並不簡單了。
對方揮舞著手中大刀朝我斬了過來,我一個後跳躲過。
鋒利的刀尖劃破了我胸前的衣服。
然而我此時的注意力全在與對方的戰鬥上,完全沒有心思去管這麼一點小事。
知道對方力量大,我決心不與對方硬抗。
而是借由自己比對方更加靈活的身形。
不斷的與對方拉開距離,尋找著對方行動時的破綻。
對方因為遲遲追不到我,仿佛觸發了某種機製,忽然站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又豈會放過這個機會,知道袖箭能給對方造成的傷害有限,於是我便換成了小型炸藥。
我從腰間摸出一個隻有拇指大小的圓球,朝著對方丟了過去。
隨後迅速趴在地上。
圓球與對方的身體碰撞的瞬間,我立馬閉上了眼睛,並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