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島三聯幫總部。
巨大的會議室內,三聯幫眾人正在開會。
不同於港島社團,這裡風格完全不同。
整個看起來,一點都不江湖:
“幫主,台北這邊已經有多家集團老板,答應會支持你競選。”
“民間的票數,這個月也有很大幅度提升。”
“另外,我們這個月還安排了八場車遊拉票。”
“每一場5個鐘頭,從中午12開始,下午5點結束。”
“從台北路出發,一直……”
三聯幫堂主金爺侃侃而談。
說的東西同社團半毛錢關係沒有。
這也是灣島的奇葩。
混得好的,都混去做議員了。
官黑兩層皮,一塊兒同你玩。
黑的打完你,白的再扣進去。
特彆是小輝那個死撲街要上位了。
他是鼓勵支持黑金的。
灣島黑道興盛,也會由他而起。
當然,三聯幫內部對於選舉這種事,也有不同意的。
堂主忠勇伯聽得,就很是納悶,大聲打斷道:
“金爺,你說完了吧?”
“我們三聯怎麼說也是幫派啊。”
“你現在每天不乾正事,就攛掇幫主去選舉。”
“這是想乾什麼?”
“上個禮拜我們的兄弟在芳名館同天道盟的人衝突。”
“被打得重傷入院。”
“我們什麼時候報仇?”
“下麵兄弟都已經坐不住了。”
金爺聽得,有些無奈,話語道:
“忠勇伯,這隻是小事,幫主選舉才是大事啊。”
“我們……”
啪……
忠勇伯聽得,猛一拍桌,極為不滿道:
“乾恁娘,你這叫什麼話?”
“我們三聯幫能夠做大,全靠下麵的兄弟流血。”
“不是靠你這些歪門邪道。”
“現在下麵兄弟有事你不管,重傷也不去看。”
“還忙著約那些老板吃飯,拍馬屁。”
“你也配做堂主?”
一直沒有說話的雷公此時開口了,喝話道:
“阿勇!”
“小金也是為了幫會好。”
呃……
忠勇伯心直口快,說出來其實就已經後悔。
隻是麵子問題,這會兒並不道歉,生起了悶氣。
雷公環顧眾人,正色道:
“你們以為我想去選議員?”
“每天站在車上,被人當猴子那麼看。”
“見人三分笑,陪喝陪吃,送禮送物。”
“你們以為我很開心嗎?”
“可是我有什麼辦法?”
“現在天道盟、竹聯幫,都已經有好幾個議員。”
“你們難道還沒受到教訓嗎?”
“上次在台南,我們三聯被天道盟欺負。”
“兄弟被人打,打完還要賠禮道歉啊。”
“幾個月前在台北,我們場子被占,兄弟被抓,連報複都不敢。”
“為什麼?”
“我們槍沒他們多,還是錢比他們少?”
“都不是!”
“是後台沒他們硬。”
“他們可以調動白道的力量抓我們。”
“我們再能打,都是去送死。”
“再這樣搞下去,兄弟多又怎麼樣,早晚被人蠶食乾淨。”
說著,雷公環顧眾人,嚴肅道:
“我以後不想再聽到有人說小金壞話。”
“他做的事,都是為了幫會。”
“出來選議員,也是我的決策。”
“你們有什麼不滿,現在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