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標聽得急了，這可是署長吩咐的。
他帶不回去人，是要挨罵的呀。
“楚先生……”
楚千鈞並不想聽這位中環反黑組長的廢話，抬手打斷道：
“如果我接受你們的請求，協助你們的調查。”
“那我公司的損失，是不是你們中環警署負責？”
“要是因為你們的原因，耽誤了我寶貴的時間。”
“讓我公司損失過千萬，是不是你們賠？”
“不是的話，就請便吧。”
“下次再來，最好是拿到一些實質性證據。”
董標這回不敢說話了。
陳家駒卻是鐵頭娃娃一樣，或許覺得自己反正要被投訴，火也上來了，激動道：
“楚千鈞，你彆這麼囂張。”
“仗著這個破律師，就在這裡胡說八道。”
“你做什麼生意，麵粉還是軍火？”
“你是號碼幫龍頭，整個港島都知道。”
“我們警方要傳喚你，你就必須配合。”
“嗬！”
楚千鈞笑了笑，當眾吩咐道：
“奧偉，給我告他誹謗。”
“是，楚先生。”
陳家駒大怒，想到上次因為朱韜，自己也被人告了，激動道：
“楚千鈞……”
“家駒，彆說了。”
還好，董標在一旁拉住，一臉難看，語氣也變得客氣：
“不好意思楚先生。”
“我這位下屬亂說話，請楚先生原諒。”
“楚先生貴人事忙，就不用花時間做這些無聊事了吧。”
“楚先生您看……”
楚千鈞看向董標與陳家駒，話語道：
“犯了錯就要罰。”
“我不是你們的大哥，沒有理由包容你們。”
“我知道你陳家駒，是中環的明星警察。”
“前不久還上過報紙。”
“可是那又怎麼樣？”
“你搞你的正義，我做我的生意，大家本來就是和平共處。”
“你們來找我麻煩，不清不楚就想帶我回警局。”
“真以為港島沒法律的嗎？”
“中環警署！”
“除了今天之外，我都一個多月沒去過中環了。”
“我在你們轄區犯過案子？”
“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就彆上門找糗。”
“這次的事，我會投訴，不用上庭。”
“再有下次，我不會善罷甘休。”
“我會讓律師告你們，告到你們被革職為止。”
“沒了身上這層皮罩著，你們會有什麼後果，自己心裡清楚。”
“你們可以走了。”
董標麵對這個結果，雖然心中苦澀，卻也隻有接受。
他算是看明白了。
這位號碼幫龍頭，不同於他們以前接觸過的任何一個龍頭。
本該是警方的法律依據，這人完全拿過去用，反過來壓他們。
能抓人嗎？
顯然是不可能了。
事到如今，董標倒也識相，強撐笑容道：
“不好意思楚先生，打擾了。”
“阿明，送客！”
火爆明聽得吩咐，得意洋洋起身，話語道：
“各位阿Sir，請吧。”
“哼！”
陳家駒怒氣衝衝離開了彆墅，董標等警員亦然。
比起來時的威風，此時顯得有些灰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