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巨頭其實也就隨便問問。
除了兩三位喜歡賭博的，其他人繼續聊著其他東西。
水靈卻是不解，小聲道：
“鈞哥，你是不是說反了？”
“高崗的比賽，我在南韓也看了電視轉播。”
“他會多種中華拳法，腿法，非常不錯。”
“那個巴西人隻是腿法厲害，高崗機會更大啊。”
“單單論本事，確實是。”
楚千鈞肯定了水靈的說法，同樣低聲道：
“但你少算了一樣。”
“什麼？”
“高崗沒殺過人，而且他是想回去的。”
楚千鈞說著，解釋話道：
“今晚三場比賽，已經死了兩個，重傷一個。”
“每個選手都是抱著殺死對方的心思來的。”
“手下絕不留情。”
“表麵上，高崗打過黑市拳，也參加過亞洲K1。”
“但實際上，豪強在港島組織的地下拳賽，是給那些富豪看的。”
“看著血腥，更多是噱頭，很少鬨出人命。”
“豪強也舍不得手下拳手去死。”
“比起你們東英烏鴉那邊的不死不休，安全多了。”
“而亞洲K1，本來是一個很好的磨練機會。”
“可是高崗的對手，太給和合圖麵子了。”
“和合圖總共兩人參賽，天魔京第二輪就輸了，隻剩下這個高崗。”
“他運氣又好，抽到了洪興最聰明的年輕人。”
“洪興車寶山！”
“我看車寶山，就比高崗厲害。”
“結果卻是，車寶山輸了，高崗無傷晉級。”
“那真是一個聰明人。”
“一場比賽，就讓高老板被動欠下一個天大的人情。”
“人情的價值，是亞洲十大巨人的名頭。”
“我們這些做龍頭的，都看出那小子的聰明。”
“以退為進的年輕人，賺足了欣賞。”
“再說這個高崗，一路太順。”
“沒經曆過打擊，自身沒殺心，心裡麵還有很大顧忌。”
“怎麼贏啊？”
水靈聽懂九成，最後一句話卻沒太聽懂，疑惑道：
“他有什麼顧忌？”
“家！”
楚千鈞擅算人心，淡笑解釋道：
“你在桂林待過那麼多年，對於內地的法律，應該很清楚。”
“殺人是死罪，內地是不認國外這些免責合同的。”
“世界級直播，高崗要是打死人，回去馬上會被抓。”
“連他的家人，也會被說是殺人犯的家屬。”
“高崗想回去，就不敢在這種場合打死人。”
“而他的對手，想打死他。”
“一方束手束腳，一方全力施展。”
“高崗就算走運贏了一場，也贏不了第二場。”
水靈恍然大悟，疑惑道：
“那你們還讓他來紐約？”
“明知道他贏不了。”
“你在乎這種輸贏嗎？”
一句反問，水靈徹底明白了。
楚千鈞、高文彪等人，壓根兒沒上心。
正好，此時一名高大的鬼佬走來，招呼道：
“Mr楚，比賽有什麼好看的。”
“我們聊聊。”
“好啊，先生想聊什麼？”
楚千鈞拿著紅酒離開，留下水靈手拿望遠鏡，獨自看起了比賽。
再看塔樓之巔，衣冠楚楚的巨頭們。
水靈確實覺得，比賽輸贏是真沒那麼重要。
今晚單單是她，就已經聽到幾單大買賣。
全是什麼股票、基金、投資地皮。
動則就上億，單位是美金，百分百的賺。
換言之，這場K1比賽的價值，已經超出預期了。
贏家本來也就一個。
全力保大梵，其他人能什麼樣，就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