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史信咬緊牙關,雙目圓瞪。大叫一聲。
把個肩膀撞向當先的那匹馬。
就聽“嘭!”的一聲。
史信的肩膀硬生生的撞在了那匹馬的前胸上。
那馬被撞的一下子就萎頓了下來。史信趁這時候,一伸手抓住套在幾匹馬的韁繩。
“停!”
史信雙臂一較勁。把那韁繩拽的筆直。
“稀溜溜~~”
剩下的四匹馬長嘶不止,拚命地向前竄。可是硬是上前不了一步。任由史信把韁繩越拉越緊。
街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我們都看到了什麼?
以一個凡人之軀,硬生生擋住狂暴的驚馬?這還是人嘛?
驚的大家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等這邊史信把幾匹馬徹底征服,鬆了韁繩。
道路兩旁這才喊出震天的好來。
“史大郎威武!”
“史大郎真乃神人也!”
史信將那匹被他撞死的馬摘了龍套。一手給拖了出來扔到道邊。
這人群又是一陣的叫好聲。
就這場麵,夠他們和彆人吹一輩子的了。
你們誰見過一個人硬拉住五匹驚馬嗎?最後還硬生生撞死一匹。
史信又去擺正了母親的棺槨。然後便如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的走了回去。拿起他插在路上的引魂幡,大喝一聲:
“起靈!”
……
賈母在史府的後宅已經待夠了。今日回自家還有她一個重要的人要到呢!且得回去見。
便要讓丫鬟琥珀,鸚鵡去收拾東西,又命丫鬟鴛鴦去通知史鼐的夫人,自己要回去了。
這邊把人指派走,沒一陣,出去收拾東西的琥珀便急急的走了回來。
“老祖宗。出殯的隊伍出了事故。”
賈母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什麼事故?慢慢的說!”
“老祖宗,我剛剛出去叫人收拾,聽外邊的人說。
拉侯府大太太棺槨的那五匹馬,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竟然驚了,拉著大太太的棺槨在街上橫衝直撞。”
“哦!”
賈母聽了曼答應了一聲,默默的出神。眉頭也是不曾鬆開。
侯府大太太的棺槨翻不翻的,撞不撞到人,賈母並不關心。
可是這預兆卻是不好。
賈母最是信這些玄學了,這出殯時馬驚了拉著棺槨亂衝,可不是個好兆頭。
不待賈母思量太多。就聽琥珀接著說道:
“這裡出了一件驚天的奇事。”
“嗯?”
賈母的思緒被琥珀給喚了回來。
“什麼奇事?”
“那五匹馬拉著侯府大太太的棺槨在街上橫衝直撞。
彆人都躲了過去,單史家大爺不躲。還用身子去扛?
他居然一個人扛住了那五匹馬!
不但攔下了靈柩,還把一匹馬給撞死了。
這還不算完。史家大爺還像沒事人一般。氣不待長出的,又打著靈頭旛走了。”
“嘶!”
賈母眼神一下子淩厲了起來。
這史信是她看著長大的,是個什麼樣的孩子,她哪會不知道。
這兩日真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賈母暗暗的想,這莫非是祖宗看子孫有衰落的跡象,暗中護佑?難道這個大郎能日後光耀門楣?
賈母想了又想,不管是怎麼看,有昨日的心機,又有這份勇武。日後大差不了。
這時,史信和史湘雲剛出府另過,正是無依無靠的時候,最好做投資。
賭對了,日後自己對一份助力,賭錯了。不過是花點小錢,費些時間。
“琥珀!
你去尋湘雲。他哥哥執意要出了侯府。
彆人不心疼,我這個姑奶奶是心中憐惜著呢!
讓她也收拾一下行裝,和我一塊走。到我們府上去住。她一個女兒家。省的和他哥哥出去受苦!”
“老祖宗仁慈!
奴婢這就去尋史大姑娘去。”
琥珀忙出去尋了史湘雲,和史湘雲說了。
史湘雲想著等哥哥回來再說。
琥珀卻是說道:
“大姑娘,本是不該奴婢說的。可是這侯府的人如何對姑娘和大爺的。我也是見了。
老祖宗這是心疼姑娘,想在侯爺沒回轉前,把姑娘安頓好。
這時老祖宗在侯府說話誰人敢不聽。姑娘有些什麼家什,一並都拿了。要是有人敢攔,老祖宗自然為你做主。
姑娘要知道老祖宗的一片心啊!”
史湘雲想了正是這個道理。昨日哥哥帶著她和侯府已然決裂,這有姑奶奶在,又趁著二叔不在,剛好把物品拉走。省了許多變故。
史湘雲忙和琥珀去見了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