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薛家來訪,史信把滿屋子的人差點懟了一遍。
賈母好幾日的也不叫史信進榮禧堂內說話去了。
史信便是說要去請安,也被賈母給推了。隻說史信每日在宮中當值辛苦,免了他的晨昏定省。
鄰居薛寶釵又忙的見不到。便是薛寶釵在家時。他一個大男人又不能直愣愣的闖進人家屋裡去吧?
湘雲倒是天天來看自己。但要傷害妹妹,史信真的下不去手,張不開嘴。
史信很是無奈。這羊毛可是好幾日也沒薅到了呀!
史信有時都想著去搞賈政的情緒去了。
這一日,史信休沐。閒來出了屋子在院子裡透氣。
當然史信也有著想法,看能不能遇到薛寶釵,好懟她兩句。
便看見香菱在井邊浣洗衣物。
史信本來並沒注意這個可憐的女孩。畢竟史信並沒有無故搭訕女孩的習慣。
可他隻是在那裡站著。便聽見香菱邊洗衣服,邊偷偷的啜泣。
本來史信也是無事可做,便走上前去。
“英蓮!何故在這裡哭泣啊?”
史信這人便是壞。他口中叫著英蓮,又哪裡就能不知道香菱因為什麼哭呢?
香菱被身後的聲音唬了一跳。忙擦了眼淚,回身看去。
一看身後卻是那一日揭露她身世的史信。
“史大爺安。”
香菱也是低頭給史信施禮,史信也是和香菱點了下頭。
那香菱和史信施禮過後,便不說話了。也不和史信說她哭的事情。
史信但笑著也不走。兩人便那麼在院子裡站著。
史信心中在想,是不是什麼時候派個手下去姑蘇,找到那封家娘子,或頂個手下軍官的名頭,寫上婚契,或給些錢買斷香菱的籍契,說是安插人口。
倒時把香菱搶來。想來能賺薛寶釵一筆不菲的獎勵。
史信心中想著壞主意。嘴上胡亂說著話。
“每日見你和你家姑娘都去正院老太太處。
怎麼今日你在家漿洗,不跟著你家姑娘去那邊玩?”
香菱聽了低頭糯糯的說道:
“回大爺的話。
今日東府的白梅花開的正豔。那府的奶奶請了老太太,太太,以及府上的哥兒,姐兒的去那府賞梅花去了。
所以我們姑娘沒有去府中請安。所以我便跟著在家沒出去。”
香菱雖交代了情景,到底沒說薛寶釵在乾什麼。
這京中春來到的晚。此時正是梅花開的正濃的時節。
史信心中一過,便算準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不就是賈寶玉魂遊離恨天的那天嗎?
說不得今日賈寶玉便和襲人成就好事了。
到時賈寶玉越發的離不開襲人。自己倒是又多了一個使壞的由頭。
史信心中高興,臉上不顯。和香菱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說著話。
“可是為了身世傷心?”
香菱聽了忙把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沒有,沒有。
大爺,我家太太,小姐對我是極好的。
我並不以家為念。隻想著能伺候小姐一生便是福氣了。”
正說著話。屋裡便傳來薛寶釵的聲音。
“香菱!你在和誰說話?”
香菱忙離了史信更遠些。
“回姑娘的話。
是史家大爺。大爺問……”
香菱說到一半便想著這話說不得姑娘聽。想編個謊話,史信又在邊上,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在史信接過去了話茬。
“寶釵妹妹每日裡忙碌。我正想著妹妹因為什麼沒有去院子裡呢?”
就聽屋子中傳出來薛寶釵的話。
“原來是史家大哥哥。”
薛寶釵說到這,想到自己和史信隔著房子喊,也不是個體統。
便讓鸚兒去外邊把史信請進了屋。
史信進了屋。就見薛寶釵坐在桌子旁做女紅。
據書中說,這薛寶釵有時做針線要做到半夜。
史信看書時心中便有些不解。薛家可不是史家,那史鼐夫婦欺負史湘雲,日常針線不用外人,讓她去做。
薛寶釵家女傭婆子一大堆。且用不到她。
史信往薛寶釵的活計上看。算是知道了個梗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