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本來沒什麼大病,這一會,他覺著自己是要被史信給氣死了。
這個史信居然帶著那個花魁去見了揚州鹽道的大部官員。
他是有多蠢呐?蠢得讓人心驚!
本以為皇帝派來個猛將,沒想到卻派來了個蠢豬。
當史信帶著總官員來看他時,他差點氣背過氣去。咳嗽個不停。
史信尤自吩咐。
“盼兒,快去給鹽課老爺拍拍後背,順順氣。”
把盼兒連忙上前去拍林如海。
林如海一把把盼兒推出去好遠。咳嗽的更厲害了。
可把邊上的鹽道官員樂壞了。
可這頂頭上司重病,他們又不好笑出來。
屬實是憋的難受。所以林如海的咳嗽會傳染,惹得滿屋子的鹽道官員都咳嗽起來。
林如海覺著自己真的要死了。死的透透的了。
林如海破罐子破摔了。自此之後,索性再不理史信了。這家夥沒得救了。
當然自己也沒救了。指望一頭蠢豬救自己。自己應該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可是林黛玉坐在自己的繡房裡,卻是陷入了沉思。
史信把花魁帶回來還有些能夠理解,色令智昏,也是有的。
可是蠢到帶著花魁去見鹽道眾官員,史信要是沒有什麼算計。林黛玉是不信的。
史信沒那麼傻!
……
自此,欽差大人公然狎妓的事便傳遍了整個揚州大街小巷。
史信第三日倒是沒有出去應酬,官員們擺了宴自己吃喝了。
說是欽差到揚州,都要大宴三日。可你史信不來,可就怨不得我們了。
不過也都由衷佩服那位盼兒的手段,能把個侯爺迷的不出門。
這第四日,史信才來鹽道衙門,升堂問案。
鹽道的官員和所有鹽道的商賈悉數到場。
“我也荒唐了三日,算是全了你們揚州的規矩。
今日便來辦辦皇差吧!”
艾瑪!這人還能再無恥些嗎?
史信坐在大堂上,看著下邊鹽道衙門眾官員和鹽商們。
史信嘴角含笑拱手向北說道:
“皇帝陛下差我來揚州,想必大家都知道是為什麼?”
說著,史信停了一停,看向四周。
“西南真真國犯境。陛下和朝上諸公已經決議,派兵征討。
這有兩百萬兩銀子,皇帝恩寵,有我們揚州鹽道出。
大家都說說這兩百萬兩怎麼個出法吧!”
說完,史信便拿起桌案上的茶,輕輕的吹了起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具都是不屑一顧的樣子。可又都不出言。最後還是鹽運使出班道:
“大人,這是陛下給您的旨意,自然是要您拿主意。我等哪裡有說話的份。”
“呦!呂大人。
說一千道一萬,這銀子到底是要從鹽運衙門的府庫裡出的。
怎麼你就沒有說話的份了呢?”
史信把茶杯往桌子上一蹲。臉上的笑容也沒了。冷聲說道。
呂維謙恭聲道:
“大人說的是。大人說了算。”
可是呂鹽運卻是沒有半點著急生氣。
“西南戰事緊。
既然這樣。呂大人,你便著手運銀吧!”
史信歪頭盯盯的看著呂維謙。
呂維謙卻是猛的抬頭,回看過去。
“大人,非是不行,而是不能。
現府庫裡存銀並沒有兩百萬。沒有辦法支取。
並且,這府庫裡的銀子,許多都是早就給諸多衙門預留的。”
呂維謙也目光不錯的看回去。眼中沒有半點敬畏。滿眼都是輕蔑的笑。
心道,小樣的,你該不會以為上揚州提銀,是一走一過的事情吧!
“啊哈哈哈!
好!好!好!”
史信笑了。
“那我們就去看看府庫裡麵還有多少銀子吧?”
“好!
史大人這邊請。”
鹽商們暗暗搖頭,這欽差真是個棒槌。傻瓜一樣的存在。
都和你說府庫裡麵沒銀子了。你還非得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