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後知後覺的有點晚。
本來算計的很好,想著這一波就把勳貴們都給圈過去。
可是不但沒有把勳貴搞定,好落了個暴戾的名頭。
好在得了便宜的是太上皇,不是北靜王。
皇帝正說話間,外邊的值守太監稟報道:
“賢嬪娘娘請見陛下。”
皇帝卻是露出欣慰的笑容。
“便宣賢嬪進來吧!”
沒一陣,便見賈元春帶著個宮女嫋嫋的行了進來。
賈元春幾人給皇帝行了禮。
史信等人也向賈元春施禮。
皇帝便笑著問道:
“賢嬪,你這是所為何來啊?”
元春一臉心疼的說道:
“陛下昨日沒有睡好,當多休息。
我聽聞陛下下了朝,也不休息,便接見外臣,便特讓人給陛下拿了醒腦茶來。”
皇帝哈哈一笑,
“不值當的。偶有失眠,也是無妨,賢嬪不必如此緊張。帶朕見過了幾位臣子,自會休息了。”
皇帝和史信和趙謙的話也算是說的差不多了。便讓兩人退下。
兩人剛告退。
皇帝忽想起了什麼。便讓史信又等了等。隻讓趙謙回去。
史信隻得又停下腳步。
這走了趙謙,皇帝說道:
“賢嬪,史侯是你表弟,不必介意,你給我揉揉太陽穴。確實有些脹痛了。”
賈元春便行上階,來在龍椅一旁。給皇帝揉著頭。
皇帝便對史信說道:
“朕這一忙起來,便有些頭脹難忍。多虧得你表姐是個細心的。每每能在朕發作之前幫我想著。”
史信隻得隨身附和。這賈元春為人,他是知道的。
當初聶瑞朋便在大明宮值守。多看到賈元春向甄太妃報皇帝後宮的刁狀。一如寶玉院中的襲人。
此等行徑,或可一時的得利。但久了,沒有個不露的。這讓皇帝厭棄也是早晚的事。
皇帝閉著眼睛,任由賈元春揉著。
賈元春說道:
“陛下但凡多想著點我們,不那麼操勞,便是比陛下誇我一百句也要好。”
皇帝聽了哈哈的笑。
“依賢嬪的便是。”
史信看著皇帝和賈元春鸞鳳和鳴,卻是感慨日後,這樣的皇帝會一根弓弦累死賈元春。
皇帝對元春又說道:
“朕留下你表弟,便是想讓他給你家傳個信,朕有意立你為貴妃。”
賈元春正揉著的手一下停了下來。
也是被這個驚喜給震驚住了。
“陛下此話當真?”
“隻問當真不當真!怎麼還不謝恩呀?”
賈元春忙跪地謝恩。
史信站在一旁,極力的隱藏自己,不湊這個熱鬨。跟著一塊謝恩的事,史信是不乾的。
皇帝略睜眼看見史信在一旁乾站著,並不見高興。卻是想起錦衣府報的,說史信經常和賈母一家吵架的事。心中卻有些熨帖。
等賈元春千恩萬謝之後,皇帝又讓她給家中寫一封信。皇帝又道:
“你封貴妃的事情,且需要一段時間過了儀式。你先和家中通一通訊息吧!”
這封妃要許久的儀式。可史信卻是記得書中表賈元春封貴妃,當時把賈政叫去,居然一點口風不知道。
把賈府人等嚇得不行。
這次也算省賈府一番擔驚受怕了。史信忽然惡作劇之魂覺醒。
不行,這賈府這頓擔驚受怕,可是不能省的。
那邊賈元春又寫了家書,讓宮女給了史信。她卻不想這書信所托非人。
……
史信拿了書信回了家,便讓人去坊中叫自家的一家字畫店掌櫃來。
讓其給賈政的清客詹光和補固修兩人送禮,要兩人約了賈政去坊中看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