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若林他就覺著史信就是個精神病。
這邊要打國戰了。他史信因為想吃細鱗魚,居然連夜帶著大軍回了姚安。
回就回吧!
姚安空虛,回去看守也是正該。
可這個家夥卻是根本不進城,他卻是脫離大部隊,帶了人去姚安城外的漁泡江釣魚去了。
殘陽似血,餘暉將江水染得通紅。史信此刻佇立在漁泡江畔。
史信身著一襲素袍,褪去凜冽戰甲,臉上現出幾分愜意來,手中一根細長的釣竿,魚線垂入水中,泛起層層漣漪。
江風輕輕拂過,激起絲絲江水的水氣,帶來幾分清涼。
遠處,江水滔滔,奔湧向前,與天邊的晚霞相映。身旁的草叢裡,不知名的蟲兒淺聲吟唱,似在為這難得的寧靜時光配樂。
火若林也被強拉了來,陪史信釣魚。
火若林沒那個心情釣魚,可這魚卻紛紛咬鉤。史信在一旁卻是一條也釣不到。
當真是有心栽樹,樹不活,無心插柳柳成蔭。
火若林歪頭翻著好看的白眼去看史信。嘴上現出不屑來。
可巧史信正好餘光看到了火若林的表情。便直接轉過身來。眯著眼睛看火若林。
“火公子釣技很了不起啊!”
火若林心中憋屈,自己怎麼就和個傻瓜莽夫來了這雲南,還要曲意逢迎。便影射的說道:
“小子紈絝,便是這奇淫技巧強些。
侯爺殺伐果斷,這釣魚時難免帶了軍武之氣,仿佛還在戰場上一樣,自然少了點運氣。”
火若林說完便低下頭去。在他看來史信一個武夫,應該聽不出他在蛐蛐他。
果然史信聽了便笑了。
“打仗?此話有理。
小乙啊!你去拿炸藥來,把這堤岸給我炸了。
把這江水引到陸地上來。這多少魚得不到呢?
我想一萬條總差不多吧!”
史信身邊侍奉的小乙立時領命而去。
“什麼?
侯爺不可呀!這江水決堤不知要衝多少農田,害了多少百姓啊?”
火若林懵了呀!這史信當真是精神病,這自己蛐蛐他釣魚跟魚竿打架似的。
這個傻子居然去炸了江堤曬魚。這比之古時候那些昏聵的主也不差什麼了。
“停!
火公子啊!這行事也多觀察地勢情形。
此地下遊有一枯穀,以前是這漁泡江泄洪之地。很是能蓄水,便被叫做落尾塘。隻是這漁泡江久不發水,那裡早就荒棄了。
倒是聽說那裡現在便成了一條隱秘小路,可以直通姚安。”
火若林就沒見過如此荒唐的領兵將領。還待要勸。
就聽下遊堤壩一陣激烈的轟響。
“轟!轟!轟!轟!”
該死的史信,他這是早就埋好了炸藥。早就要炸堤壩了。
奶奶的。那個見過為了釣魚炸堤壩放水曬魚的。
火若林先是捂住了耳朵蹲在地上。等轟鳴聲過後,火若林緊跑幾步上前去看。
就見那堤壩已經被炸開了十幾米的口子。
洶湧的江水傾瀉而下。史信這個挨千刀的選的地方那堤壩下遊一片凹地。和漁泡江有著不小的落差。
那江水衝下去,所過之處樹木衝折,山石滾滾。儼然一副末世模樣。
“哈哈哈哈哈!
好水!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