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道道命令往陝西各個匈奴據點發去。
匈奴各部皆舍下手中土地,向著延安府而去。
此次的撤退並不同於往年。匈奴部隊並沒有再去攻擊據點,帶走一波倒黴蛋。是切切實實的撤退了。
大雍陝甘各個節度使除了長安節度使都懵了。依舊在夢中。
他們真的不肯相信匈奴就這般的撤退了。這些草原人一定有什麼陰謀在裡麵,要引著他們去追。再在半路設下埋伏,好伏擊他們。
隻有長安節度使聶瑞鵬得了史信的命令,一路尾隨追擊而去。將沿路的州城府縣收複了無數。
待其他節度使反應過來,知道史信已經攻打到了鄜州,大家再去前線,聶瑞朋一騎絕塵已經跑到了頭裡去了。再也追不上了。
這根本不接敵,如何混軍功?如何殺良冒功?如何劫掠百姓?
把這些個節度使恨的呦!
一恨匈奴軍,他們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撤退,什麼也沒留給他們。
二恨聶瑞朋,他定然是得了史信消息,然後也不告知彆人,他吃獨食,不顧同僚。
三恨史信,大家都好好的等匈奴退潮,然後大家老一波。你非要搞個不一樣。
這樣你倒是立功了。可是卻顯得大家都太無能了。
你這樣是沒朋友的,你知道嗎?
戰報也是如雪花一般傳入了京中。不斷的收複失地。
皇帝又開心,高興了。又接受著大家對他的恭維。誇耀皇帝的慧眼識珠。
大明宮中的太上皇麵無表情的坐在龍椅之上。
“沒想到這史信居然能有如此大的功勞。”
甄太妃就在一旁。
“陛下,皇帝現在收了南域兵權,這史信要是在陝甘立下大功。那關中便隻認皇帝之命了。
這京中又有忠順王把持。錢糧上,皇帝又得江南鹽政。
現在隻剩東麵的東麵王子騰還是陛下的班底。
這可如何是好啊?”
太上皇想著,卻是說道:
“哼!這關中的功勞絕不可以是他史信一人的。
朕觀戰報,史信直滅了匈奴單於五個心腹部落。
北方草原必動亂,正是出關入草原,北伐大漠的時機。
現在朝中救援關中的錢糧已經準備妥當,正好出擊。
此飲馬瀚海,封狼居胥,立不世功勳的誘惑,皇帝定然不會放過。”
“陛下。這,您不是在幫皇帝提升威望嗎?”
“不!這史家有一老三名曰史鼎。隻需讓群臣舉薦他便可以領。”
太上皇眼中現出不明覺厲來。
甄太妃還是不懂。
“但自史鼐得了保齡侯爵位,那史鼎好像就早和勳貴不是一條心了呀!
陛下這……”
“嗬嗬嗬嗬!我聞前些日子史鼎聽說史信亡故帶了族中耆老,想要去奪史信家業。
可卻被史信家中一姬妾暴打出去。丟儘了臉麵。
此人去關中要是和史信不合,引為掣肘。若是鬨出事端。便可一並發落。
若那史鼎想要自己立功,便需關中諸將配合。那關中乃是八公基礎。史鼎隻有投奔朕一途。
要是此人去關中和史信講和,以期立功。那一筆寫不出兩個史字。便應了那句阿房宮三百裡,住不下一個史。
如此史家,皇帝哪裡還敢用?那便是自斷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