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信這些日子過得很是自在。自打賈元春被軟禁。賈府裡的老太太就失了方寸。再對史信沒了脾氣。
任由史信在府上胡來。
史信是想懟誰,就懟誰。簡直不要太巴適。
這一日,史信渾渾噩噩的去早朝。
這段時間,太上皇閉門謝絕一切拜見。勳貴們都安分了下來。
朝廷上也少了,些許紛爭,偶爾或有幾個官員互鬥,也無傷大雅。
史信覺著這安分的日子,或許能安穩到太上皇彌留之前。
史信上朝時便偷了些懶,時不時的放空精神,站著小眯那麼幾下。
可今日不同,史信被一陣爭吵從周公那裡把他拉了回來。就聽有人在說話。
“陛下,臣告遼東都司指揮使李程敏養賊自重。”
“陛下,胡大人一派胡言。沒有半點證據。
那遼東匪寇橫行。李大人連戰連捷,瓦解遼東多個部落。收複舊地十幾城。其功在社稷。
胡大人隻憑一張嘴,想汙蔑忠良嗎?”
那胡大人也不甘示弱。
“錢大人。那你說,
現在是三年一考。李程敏到了任期,因何不回京考核。這不就是心中有鬼嗎?”
“那不是遼東老奴又犯邊了嗎?”
史信聽了這話心中卻是不困了。
說起來這李程敏倒是一號人物,他乃是遼東悍將。
這人在遼東攻城拔寨,那是威名赫赫。
隻是這人打仗打的好,政治上人更聰明。
按說他能在遼東有如此功績,自然是少不了太上皇的撿拔。太上皇對他是有知遇之恩的。
當年,太上皇垂危,把皇位讓給了當今皇帝。可是太上皇又緩了過來。
從那時起,這李程敏便在遼東做起了局。他在遼東對土著作戰上,拉一個,打一個。
對於敵人作戰卻從不下死手,讓遼東的局勢一直處在緊張中。
這種戰法,是非常依靠底蘊的。這遼北各部落的關係,離了他李程敏,是再來誰也不行。
所以儘管這些年太上皇和皇帝鬥得火熱,他這如此權重的人卻總是不入棋局。但誰要怎麼樣,都要想想他李程敏的想法。
今日這是怎麼了呢?居然有人敢彈劾他?這史信可是要聽聽。
隻見朝堂之上有兩夥人,涇渭分明的爭論著。
對於這事,史信並不覺著有什麼作用。隻要那李成敏不反,除了朝廷不要遼東了。那便動不了他。
史信聽了一陣,果不出他的所料,這爭論並沒有卵用。
李程敏養賊自重是真,遼東離不開他也是真。這事大家都了解。
可正當史信以為這不過是一場鬨劇的時候那個忠順親王卻是站了出來。
“陛下,臣以為各位大人說的都有理。”
那牛繼宗卻是恥笑出聲。
“呦!
忠順王爺,這話說的。正反的都讓你說了。
還都對?天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忠順親王也不惱,笑著回道:
“牛將軍卻是誤會了。
你且聽我說完呀!”
朝上大臣都看了過來。
忠順親王這才說道:
“李將軍在遼東的功勞有目共睹,這事情誰也否認不了,這遼東真的離不開他,所以李將軍不回京述職,是有情可原的。
但是李將軍在遼東連戰連捷,卻是沒有從根本上瓦解遼北土著的勢力,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本王的意思呢是這樣,既然李將軍不能夠回京述職。那我們是不是考慮北地的局勢。李將軍不回來,那我們可以去嘛!
有言道山不就我,我就山。
這樣既能還李將軍一個公道,也能堵天下悠悠之口。”
朝上的大臣有些愣。去遼東查李程敏?開什麼玩笑呢?
你以為是什麼普通的地方官嗎?派個什麼人去,手拿聖旨,大手一揮,人便自縛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