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後,酷熱難耐。榮國府的主子們大多在這時睡個午覺。
但賈寶玉卻是睡不著,這些日子府中禁止他出府,他見不到他的那些藍顏知己。
便是怡紅院裡的丫鬟也是各個被查驗身體,趕的趕,攆的攆。偌大個怡紅院儘是些老婆子在伺候。
賈寶玉就感覺丹田有一把火在不住的燒著他,簡直就要憋瘋了。
怡紅院他是一刻也不想待。出門去找寶姐姐。
可是寶姐姐有的是理由不見他。便是見了,也不冷不淡的,讓人親近不得。
今日,賈寶玉不顧酷暑在院子中走動。溜溜達達便來在了母親院。
賈寶玉本想著來都來了,給母親請個安。
等進了屋,卻見母親躺在靠椅上睡著了。
有個名叫金釧的大丫鬟在給她捶腿。
那金釧見賈寶玉進門。便向寶玉擺手。讓他小心些。不要驚擾了太太。
賈寶玉看著蹲在王夫人身前的金釧。走了上前。
這夏日炎熱,金釧外邊隻穿了薄衣。內裡想來也穿的極薄。
卻是把那身材襯了出來。
賈寶玉忽的想起去年史信對杜牧那句詩的解釋來。‘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
雖金釧十三要大。可是到底是少女模樣。
不覺心中火氣,便蹲了下來。和金釧蹲在一處。
等近了又見那金釧兩腮粉紅,粉嫩可愛,一張小嘴,嬌豔欲滴。俏皮的鼻尖在有那星星點點的汗滴。簡直要了寶玉的命。
賈寶玉便如騙小姑娘看金魚的怪叔叔一般,從荷包內拿出個糖來。
一下子塞到金釧的口中。
然後說道:
“好姐姐,你的胭脂給我吃上一口吧?”
這也就是賈寶玉,顏值即正義。要是換個男人,這就是惡心無比的變態。
金釧卻是說道:
“我可不讓。外邊都是你得了臟病,你吃胭脂不要緊,在把我染了病。”
寶玉卻是賭咒發誓起來。
“你莫聽他們胡言。那太醫就是個騙錢的庸醫。
我那不過夏日裡得的濕疹。第二日便好了。
我要是騙你,我不得好死。
要不得了機會,我脫了給你看,根本就沒有疤。”
金釧輕啐了一口。
“哪個要看你。”
說著便給賈寶玉使眼色。
“金釧掉到井裡麵,是你的就是你的。
你去隔壁捉彩雲和環哥去!”
金釧正說著,王夫人一下子便起了身。啪的給那金釧一個耳光。
“不要臉的小娼婦。好好的爺們就是讓你們給教壞了的。”
本來王夫人早便在賈寶玉進屋時就醒了。
一開始賈寶玉解釋自己沒病,王夫人自然要裝睡。這也算是另類的洗白了。
可是這兩人越說越過分。金釧居然要讓賈寶玉去捉奸。還是捉自己的弟弟。
千金之軀哪能去乾這下作的事情。要做也是讓彆人乾啊!這簡直就是有辱詩文。
王夫人一下子就氣到了。本來寶玉被傳上了花柳病,自己就一肚子邪火。這時徹底發作了。
“來人啊!把金釧的老子娘叫來,把她給我趕出府去!”
賈寶玉一聽母親發火,一溜煙便走了。
走的那叫一個乾脆。根本不管金釧的死活。
……
卻說史信這天在家中陪兩個半島公主玩耍。
“國公。你看我們姐妹來國公府也是有一段日子了。
每日裡在園子中無所事事。
國公不妨給我們添些活計。也好打發時間。”
史信一聽這話。心中便有了數,大小李氏這是要想要管家權了。
“嗯!說的也有道理。
盼兒啊!你叫人去西市買幾架紡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