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薛寶釵,史信也沒有離開的樣子。
依舊和惜春去了藕香榭。
這次進了藕香榭。
惜春便叫入畫和彩屏把平日裡畫的畫拿了出來。
然後一張張的攤開來給史信去看。
史信卻是不那麼懂畫了。隻覺著比前世那些狗屁畫家畫的好。
“四妹妹,這畫是大成了呀!
這大寫意,這小寫意。這留白留的讓人有無儘的遐想。”
惜春聽了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大哥哥這樣誇我,就過了。我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
你看這裡,我便是練了多少次,總是改不掉筆下偏鋒。一張畫,總要有那麼幾筆的。”
史信看過去。確實有幾筆沒有藏住鋒。
史信便笑了。
“四妹妹可聽過,王右軍的故事?”
惜春自然是知道王右軍的。便問道:
“王右軍自然是知道的。不知道大哥哥說的是他哪個故事?”
史信便笑著道:
“我說的是那幅大名鼎鼎的‘蘭亭序’了。
說王右軍與名士在蘭亭舉辦“修禊”雅集,
大家“曲水流觴”賦詩之後,王右軍大醉,其時王右軍乘著酒興,用蠶繭紙、鼠須筆當場揮毫作序。
當時隻想寫個草稿,等酒醒之後再謄抄下來。其中多有錯了修改的。
可是等醒來的時候,再去看那序,飄逸靈動。
王右軍又謄抄了多少次。但是卻再也沒有那份靈動了。”
惜春聽了,眉毛有些皺。不知道史信什麼意思?
“這個故事我知道。王右軍事後說有神助。”
史信卻是笑著搖手。
“非也!
王右軍之所以酒後寫的好,是因為他在寫的時候心情放鬆,狀態灑脫。
人之一生追求便是灑脫,字如其人。人平日裡多有框框拘束哪裡就能真個灑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