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被盼兒叫人一頓拷問。
什麼管辣椒水,什麼老虎凳。什麼……
不用什麼了,老虎凳剛加了一塊磚,李婆子便招了。
把賈赦如何如何命令她毒害迎春,給她多少銀子,許了多少地,要提拔她兒子做管事,銀子在哪裡,交代的明明白白。
盼兒斜眼看了迎春幾眼。這是個可憐的人。卻也是個懦弱的人。
便是如此了,迎春在一邊也不過是略掉了幾滴眼淚。仿佛有這樣的父親,認命了一般。
盼兒便略過迎春問史信。
“國公,這婆子怎麼辦?要送榮國府對質嗎?”
“沒必要。直接送到大理市去。
是判她刁奴害主也好,是判賈赦謀害女兒也罷。任大理市判,任賈家去溝通,去走動。
我隻要這件事滿京城的人,人儘皆知。”
“是!”
史信在京中是有特務組織的,不過是傳播件真事,簡直輕輕鬆鬆。
這邊盼兒叫人把李婆子送到大理市,那邊滿京城的人便大半知道了。
甚至有無數的人圍在大理市門口聽消息。國人愛看熱鬨這一點可見一斑。
……
榮國府裡,賈母坐在榮禧堂的正廳,下邊媳婦,孫女,親戚家的姑娘都在哄著她說話。
“哎!
怎麼就沒看出來孫家這般的不堪,也是百年的望族,累世的軍門。
竟然要賣了新過門的媳婦討生活。
這不明舊裡的還以為我們收了他們多少聘禮呢?
五千兩?
我們陪嫁的嫁妝也要比這多出一倍去。
真的是眼皮下淺啊!”
賈母一開口,便是顛倒黑白,把所有的過錯都給落到了孫家的身上。
王熙鳳慣會遛縫。
“是啊!
虧得二妹妹沒有落到彆家。被親戚給救了去。
但到底是出嫁了的姑娘,便讓她在靖國公府住些日子吧!
這出了的姑娘嫁給國公雖說不大好。
但到底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便是給個名分,不管是什麼!,離著我們又近,難不成哪個還敢給二妹妹氣受不成?”
賈母聽了歎口氣。
“也隻能如此了。”
幾句話間兩人把迎春要當侍妾的事情給敲定,又在世俗道理上給理出了道理來。
下邊的人也是忙附和。
“二姐姐也是有福的。史大哥哥是個會疼惜人的。又是表親。日後二姐姐日子雖差了我們家些但到底有著落了。”
賈母臉上看著下邊小輩議論。一臉慈祥。可是心中已經冷笑了。
國公府的姑娘給史信做妾?可是丟不起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