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扶起他,將藥碗端過來,吹了吹,給他喂藥。
丁仲柏接過藥,吹了吹,皺著眉頭大口喝下。
將碗遞給阿福。
啞著聲音問道:“是薛兄給我找的大夫?”
“啊?”阿福不解。
“沒看到薛公子在浴室,公子,難道薛公子原本也在浴室?”
“可是,可是他推的你?”阿福連忙詢問起來。
丁仲柏眼中浮現怨懟和失望之色。
薛英童竟然看著他摔倒在地,也不查看他的情況?
看來他不信承諾的事情,真的讓薛英童生氣了。
這可如何是好。
看來要想想辦法,改變薛英童對他的看法了。
這次病了,倒也是一件好事。
“公子,我們的銀錢不多了,實在不行……”
“阿福,這樣,你回頭去找個跑堂先乾著,這樣也能撐一撐。”
聽到丁仲柏這話,阿福的心瞬間涼透了。
家裡窮,自己之所以願意跟著他做他的書童伺候他。
就是看著能在他上學時,跟著學一學。
現在他在說什麼?
叫他去外頭找工做?
看著阿福不可置信的眼神,丁仲柏眼神有些閃躲。
“阿福,這是權宜之策,你相信我,到時候我一定會教你的。”
“如有一日站山巔,必然有你一席位!”
聽著丁仲柏畫的大餅,阿福竟是相信了。
“好,表兄,我願意相信你一次,我明日就出去外頭找工。”
聽到阿福的話,丁仲柏總算是鬆了口氣。
站在門口的陸承影,微微搖頭。
這人當真是個pua高手。
小廝眼底浮現不屑,陸承影示意他敲門。
“叩叩。”
阿福擦了擦眼角的淚,上前打開門。
看到是陸承影帶著小廝過來,連忙作揖:“見過夫子。”
“嗯,不用多禮,丁生可還好?”陸承影走進屋內,一邊詢問阿福。
阿福回道:“多謝夫子關心,公子有些摔傷,感染了風寒。”
“吃幾天藥就沒事了。”
陸承影點點頭,走向床邊。
“夫子,請恕學生無法起身行禮。”丁仲柏歉意道。
陸承影擺擺手。
“今日是學生自己未曾注意腳下,叫夫子受驚了。”
陸承影開口道:“雖說是你自己未曾注意,卻也是在學院內受的傷,染的病,我們學院自是不能坐視不理。”
“這是三兩銀子,應該夠你養傷看病用了。”
“夫子,使不得,這都是學生自己不小心為之,怎可叫夫子破費。”
丁仲柏是怕因為這件事,夫子對他有意見,日後給他穿小鞋。
他雖貪婪的想要得到那三兩銀子,但他也明白,什麼錢可以拿,什麼錢不可以碰。
“這是為師的一點心意,你且好好養傷治病就行。”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陸承影溫和的說完,就準備離開。
丁仲柏一著急坐起身,跟著一陣頭暈目眩又倒了下去。
“剛叫你好好養著,這是做什麼?”陸承影有些不悅的開口。
丁仲柏更加慌了。
“夫子,您還是將錢收回去吧。”
“我真的沒事。”
陸承影一副了然神色,開口道:“既然是夫子,便不會與你計較這些。”
“你原本就是在學院內出的事,這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