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貴連忙擺手:“貴人,不,不是的,求貴人相救。”
林悠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確定?”
“確定,確定,是我小人之心,對不起貴人!”
張福貴不住地抽打自己的臉頰,林悠抬手出聲:“你人雖不怎麼樣,但好歹是個寵妻愛女的。
我便幫你一幫。”
靖安王妃是靖安王的師妹,醫術自然也就共享給了林悠。
“中毒有些深,卻也不是不能救。
洗胃,催吐吧!
好在剛攝入進去,中毒不深,否則就真的有些麻煩了。”
林悠檢查完,直接開口。
程大夫和於大夫聽完,先是一愣,隨後一臉恍然。
對啊,可以催吐。
“如何催吐?”張福貴一聽催吐,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程大夫搶先道:“催吐無非就是用金汁等物。
她們如今中毒還不深,應當儘快才是。”
“金,金汁?”張福貴皺眉,難道還要用金子化成金水喂進去?
那不得燙死啊?
程大夫見他糾結,連忙上前,對他小聲耳語:“陳家主,金汁不是用金子化成水,而是糞水。”
“什麼!”張福貴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就要回絕。
“張家主,您可想清楚了,是覺得金汁惡心,還是她們的命重要。”
程大夫將他拒絕的話堵在喉間。
張福貴的確被架了起來。
最終還是一跺腳,歎息道:“自然是人命重要,去準備吧。”
張福貴揮揮手。
程大夫連忙讓跟來的藥童去準備。
林悠收起手裡拿出來的瓷瓶,微微挑眉,回到陸承影身邊坐下。
“他們自己不要,便無需多言了。”陸承影輕笑著開口。
林悠點點頭。
沈桂蘭聽到了,卻當做沒聽到。
這醉仙樓東家的嘴臉她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了,免得再沾染腥味。
很快,藥童就取來了新鮮的金汁。好在他處理了一下。
沒有看到蛆蟲在內,但那味道也是夠夠的。
原本大家還不知金汁是什麼,現在都是明白了,原來是糞水。
“這富貴人家就是不一樣,糞水叫金汁,哈哈哈。”
有人嘲笑出聲。
周圍的人紛紛捂嘴偷笑。
張福貴轉身怒視他們,剛要趕人,屏風內卻是傳來了嘔吐聲。
好在夥計早就準備了木盆接著,大堂內,很快傳來一陣陣惡臭。
陸承影一臉平靜的坐著,阿滿覺得有些難受。
林悠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來,將裡麵的東西打開,沾了一些在阿滿衣領處。
阿滿身上瞬間變得香噴噴的,這味道散開。
竟是隱隱壓住了那令人作嘔的惡心氣味。
“好香,姐姐,這是什麼?”阿滿歡喜地聞聞這裡,聞聞那裡。
可愛的緊。
林悠笑著摸摸她的頭:“是香水,阿滿喜歡嗎?”
“喜歡。”阿滿點點頭。
林悠揉揉她腦袋,笑著道:“喜歡這瓶就送給你了,稍後姐姐將製作它的法子交給你。
以後我們阿滿自己做,然後研發出自己喜歡的香味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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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滿卻是搖搖頭:“阿滿不可以要姐姐的東西。”
“好孩子,不是你要姐姐東西,而是姐姐想送給你。”
林悠溫柔地開口。
沈桂蘭也連忙道:“貴人,這可使不得,這東西這般香,肯定很是矜貴。
您給了她這個孩子,也是糟蹋,我們也受不住。”
“放心,你們會守得住的。”林悠笑眯眯地說。
沈桂蘭見她執意,也不好一直拒絕。
連忙起身就要跪下去。
“不用如此大禮。”林悠一把扶住她,不讓她跪下去。
沈桂蘭渾濁的眼中全是感激之情。
林悠衝她笑笑。
“坐下說話,先看著便可。”
“哎。”沈桂蘭點點頭應著。
張福貴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更看到,聞到了。
他心裡也很好奇那香水是什麼,又見林悠對這乞丐祖孫這般好。
心裡更是嘀咕了。
這對祖孫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這幾個人要這樣幫她們?
“夫君……”耳邊傳來妻子的叫喊聲。
張福貴連忙走過去,鄧氏虛弱地看著他,眼淚汪汪。
“夫君,我,我這是喝了什麼?
怎的這般讓人惡心,還泛著惡臭?”
聽到妻子詢問,張福貴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他猶豫半晌還是回道:“你們中了毒,這是金汁,催吐用的。
是用來保命的,總不能等毒攻心了,再來救你們。”
“金…金汁!”一聽是什麼,鄧氏再次趴在木盆前嘔吐起來。
恨不得把自己五臟都給嘔出來。
張福貴見她反應這麼大,也是慌了。
“無妨,無妨,隻是一時接受不了。”程大夫趕忙安撫。
於大夫一直坐在一旁,一聲不吭,不想摻和。
好在她們吃下去的東西都嘔吐了出來,等她們再也吐不出東西來。
張福貴這才讓人上了濃茶過來,讓她們漱口。
夥計忍著惡心,換了乾淨的木盆給她們。
又送上濃茶。
那小妾虛弱地靠在丫鬟懷中,已經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腹中孩子也沒能保住,可能需要幫忙催產下來。
程大夫又衝在前頭,給她把脈後寫了方子,讓喝下後,將死胎娩出。
一邊還搖頭晃腦地惋惜:“可惜了,這胎若是沒有把錯,應該是個男孩才對。”
一聽這話,張福貴更急了。
他很中意妻子,但妻子隻為他生了三個閨女。
直到今年初,還是妻子開口讓他納妾,他才納了一房。
不久前懷了孩子,他便不再過去小妾房中。
沒想到,這一胎竟然就是兒子。
一想到那下毒的人,他頓時又火冒三丈起來!
“給我去報官!
今天必須給我受罪的妻女,死去的兒討回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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