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沈月娥搖搖頭。
當初這件事以意外結案，若不是陸掌事告知，她也不知娘親是被皇後害死的。
“怎的未曾！”天瑞帝喘著粗氣，那般美好溫柔的人兒，竟被如此對待。
他的瓊音啊。
“當時這件事以意外結案，但後來有個樵夫上門來偷偷告知外祖。
他當時看到有幾個蒙麵黑衣人，生生將娘親折磨後，又丟下山崖去。
他年邁瘦弱，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這才不敢出去，時候他上門愧疚地說出真相。
直到外祖父去世，才將這件事告知與民女。
但外祖讓民女保護好自己，不要企圖給娘親報仇。
原先不知也就罷了，如今知曉娘親是被奸人所害，民女如何能當做不知。
知道真相那日，民女便對天起誓，今生哪怕窮其一生，民女也要為母報仇。
找尋真相，找到奸人。”
天瑞帝看著眼前與心愛之人有八分相似的容顏，那與他幾乎如出一轍的眉眼。
幾乎不需要更多的證據，他十分肯定，眼前的少女，便是他的親生骨肉。
這邊是血緣的牽絆。
“是朕對不起你娘，更對不起你。
孩子，你受苦了，從今往後，朕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半分委屈。
你，你可願認我？”
看著天瑞帝小心翼翼的模樣，沈婉月再也堅持不住，撲進他懷中放聲大哭。
“爹……”
“好，好孩子，好孩子，不哭了，不哭了。
爹從即刻起，定會將這世間最美好的事物都送到你跟前。
這是你夫君麼？”
天瑞帝心疼地抱著女兒安慰，一邊看向李浩，心裡很是滿意。
若是這般好兒郎為駙馬，他是同意的。
“爹，李公子不是女兒的夫婿，此事說來話長，稍後人少些，女兒再與您細說可好？”
沈月娥站好後，柔聲開口。
眼中卻浮現著怨色，天瑞帝是何人，一看就知道女兒受委屈了。
他沉著臉點點頭。
隨後轉頭看向淩長福，開口：“傳旨！沈氏瓊音，溫婉賢淑，秉性純良。
克嫻內則，性秉貞和。
當年冒死救下還是太子的朕，又為朕生下如此乖順的女兒。
為此受奸人所害，朕心甚痛。
追封沈氏瓊音為淑賢端敬皇後，命欽天監挑選吉日，將其屍骨遷入皇陵。
布告天下，鹹使聞之。”
“朕流落民間的長女，鐘靈毓秀，稟質溫恭。溫良端莊，靜循閨範。
即日起，冊封其為‘永寧長公主’，賜住長春宮！
除大奸大惡之徒外，大赦天下，布告天下，鹹使聞之！”
“謝父皇。”沈月娥行了一個非常規範的禮。
即便如此，還是有老臣開始下跪。
“陛下，不可啊，皇後娘娘如今還在。
您怎可追封沈氏為皇後，老臣知道，沈氏與您有救命之恩，又是在皇後之前。
您與沈氏的情意不一般，但也不能枉顧皇後顏麵。
枉顧天瑞顏麵，不若，追封皇貴妃如何？”
說話的是右相，他也是一心為皇帝著想。
如果真的追封了沈氏為皇後，那如今還在世的皇後，顏麵何存。
“陛下，右相所言極是，您三思啊。”
“陛下三思啊！”
天瑞帝臉色難看起來。
陸承影卻是笑出聲來：“伯父，原本這不是本朝之事，孤不該多言。
聽下來，永寧長公主的母親與您相識與成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