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已至此,再說這些有什麼用。
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怪就怪你把瑩兒慣得無法無天。
她什麼性子,你不知道?
如今已經得罪了那位長公主,隻望對方對文山還有情意。
否則,就算他們和離,咱們劉家也討不得好。
還不如與女婿共進退。
日後他飛黃騰達,才會念得我們的好,對咱們的瑩兒好。”
聽到左相這樣說,左相夫人也點了點頭。
“還是老爺你想的長遠,但現在這樣……
他還有前途麼?
長公主畢竟是皇上心尖上那位所生,又吃了這麼多苦。
如今找回來,自是疼愛。
要是皇上為了長公主遷怒我們劉家,豈不是……”
“不會的,按道理來說,若是她真的說了,不用等到今日。
昨兒,皇上就該發落許文山了。
但皇上並未,說明長公主沒有告知皇上真相。
那麼就還有的挽回,女人麼,哄哄就好了。”
左相說完起身朝書房走去,左相夫人歎息一聲,也轉身回自己的院落去了。
劉婉瑩閨房。
許文山剛踏進來,就被她丟過來的茶壺砸中,更湊巧的是,正中命門。
他痛得弓起身子,劉婉瑩看到她砸到了不對的地方,也是有些慌。
隨後又冷哼一聲:“你還來找我做什麼,去找你的長公主去啊!”
“你,不可理喻!”許文山痛得臉色都變了,他本想來好好哄她。
哪知道這劉婉瑩不分場合,他好歹是她夫君,又是狀元郎。
這劉婉瑩任性也不看看場合。
許文山越想越氣,轉身便離開了。
劉婉瑩側身坐著,原本想著,隻要他過來哄哄她,她就原諒他。
傷到他子孫根,也非她所願。
聽到腳步聲,她嘴角上揚,一轉頭,就看到許文山離去的背影。
她氣得直接起身對著許文山背影罵道:“許文山,你今日走出這道院門。
就彆想我輕易原諒你,我一定不會輕易原諒你!”
她高聲喊著,許文山忍著痛,一步步朝外頭走去。
劉婉瑩氣壞了,怒道:“給我將他抓回來!”
丫鬟婆子麵麵相覷,最後還是一個婆子開口了。
“夫人,夫妻吵嘴是常事,但若您不分場合,就過了。
讓姑爺先冷靜一下,您也冷靜一下。”
聽到奶嬤嬤這樣說,劉婉瑩也是冷靜下來。
雖說許文山自私自利,但前世對她也算不錯。
要是這世他真的被自己氣走了,也非她所願。
她氣得一屁股坐下,喘著粗氣,卻也沒再說什麼了。
許文山離開左相府,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小廝跟在身後一聲不吭,默默跟隨。
不知走了多久,許文山腹部傳來咕咕聲。
他摸了摸肚子,環顧四周,看到不遠處的全福樓,剛要過去。
目光被一道身影吸引,那人的側臉與沈月娥很相似。
他下意識地跟在那女子身後,走進了一間茶樓中。
“客官,裡頭請。”小二熱情地招呼著。
“方才進來的那位女子去了幾樓?”許文山抓著小二的胳膊問道。
“客官,您說的是玉瑤姑娘嗎?
那是我們茶樓的樂師,等下就有她的琵琶表演了。”
小二微笑回應,隨後做了個請的動作。
許文山點點頭,要了二樓靠欄杆處的位置。
剛落座,那位玉瑤姑娘就出來了,臉上也戴了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