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嘴巴上的傷口太疼,劉婉瑩一晚上都沒睡著。
腦中不斷浮現前世的景象。
直到天色大白,她才慢慢睡了過去。
早上許文山還來看過一回,見她還在睡,就去了書房。
冷梅香幾個也的確安分,一直待在西院中。
“姑爺呢?”一直到用午飯,劉婉瑩才醒過來。
第一件事就是詢問許文山的去向。
寶蓮一邊伺候她起身,一邊回稟:“小姐放心,姑爺一早來看過您後,就一直待在書房中。
劉遠回稟說,姑爺一直在桌前看書,除了去茅廁外,便沒再去過他處。”
劉婉瑩點點頭,嗯了一聲。
寶蓮詢問:“小姐,姑爺吩咐廚房給您準備了些燕窩粥,您多少吃點可好?”
“他有心了,那就吃燕窩粥即可。”
劉婉瑩點點頭。
接下來幾天,許宅都很安靜。
許文山被革職查辦後,也一直待在家中,不曾外出。
劉婉瑩嘴上的傷口卻始終沒好,反而還開始潰爛了。
導致她心情極為不穩定。
“到底怎麼回事,都是些庸醫。
寶蓮找人回去找我爹爹,求他請個太醫來給我看看。
我要是因此毀容了可如何是好。”
劉婉瑩看著潰爛的嘴巴,越看越煩躁,一生氣扯動傷口,痛得她齜牙咧嘴。
“姑爺去哪裡了?”劉婉瑩痛得直呼。
“今日出去了,小廝回稟說在書局裡選書呢。”寶蓮小心翼翼地回。
劉婉瑩煩躁地揮揮手,質問道:“最近的藥和飯食都是誰在準備,西院那群賤人可曾有動作?”
“不曾,小姐,那幾位都安分地待在西院裡,幾乎不出來。
甚至成日都戴著麵紗,也未曾見過姑爺。
一個個還算安分,您放心。”
“嗯。
仔細看著,畢竟入了宅子。
我不信這些女人會甘願在這後宅裡安分守己度日。
更何況,她們還是皇上所賜。
我沒法讓皇上收回成命,卻也不想看到她們爬到我頭上去。”
劉婉瑩眼神陰毒,近日被疼痛折磨,前世的安穩,如今的顛簸。
處處不順,她身上散發著陰鷙氣息。
寶蓮如今都有些怕她,對她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
“自是不能的,隻是小姐……”
寶蓮欲言又止,劉婉瑩不悅地瞪著她:“有什麼就說,做什麼吞吞吐吐的!”
“是,是相爺說,說您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
日後沒事,少利用左相府的資源。
還說……還說……”
見劉婉瑩眼神陰冷地看過來,寶蓮慌忙道:“還說若不是您不知道謹言慎行。
許家和劉家也不至於變成這樣,你如今已經害了你的夫君,不能再去牽連左相府了。”
寶蓮鼓足勇氣快速說完。
聽到這話,劉婉瑩氣得想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去地上,但一想到如今左相府不管她了。
若是真的這樣做,又是一筆支出。
現在她手裡可沒有多少現銀了,鋪子裡也需要經營,不能總從鋪子裡先拿錢過來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