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錢巧荷的話,元青瑤這般淡定的人,都忍不住豎起拇指誇讚。
“難怪當初每年知意生辰,都會有個男人過來,讓門房送一份生辰禮來。
他稱自己是知意的舅舅,我也未曾多想過。
他,是知意的親爹吧?”
元青瑤看著錢巧荷,輕聲說道。
錢巧荷點點頭,看了看跟在不遠處的丫鬟,壓低聲音道:“是的,當初他逼著我跟他。
所以,在那之前,我將自己送給了未婚夫。
之後去見蔣文軒,用了迷魂的藥,那是我娘祖傳的。
蔣文軒以為我們成就了好事,之後每晚我都會給他下藥,直到我懷孕才結束。
自始至終,我的未婚夫都知道我懷的是他的孩子。
我就是故意這麼做的,那個畜生,仗著自己是大官之子,是賑災使,就如此強迫我。
那我就讓他替我未婚夫養孩子,那是他活該!
隻是沒想到,最後我會因為摔下樓難產而死。
原本我以為那女人回來了,他會願意放我走,一心急踩空了,真是倒黴。”
說著,鼻子都皺了起來。
“好了,今生我們都會有美好的人生。
你拿到了放妾書,我得到了和離書。
但,我們也不能不做打算,據我對他的了解,他或許容不下你腹中這個孩子。
哪怕她是個女子,若是被他知道,這孩子不是他的,他怕是更容不下。”
元青瑤對錢巧荷分析道。
“那咱們怎麼辦?”錢巧荷也緊張起來。
“無妨,今晚你跟我住一起吧,明天我們就儘快離開。”元青瑤說完,繼續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回到院內,叫來柳葉和香草:“你們儘快去清點一下我的嫁妝,明日我們暫時搬去城東那座宅子居住。”
“是。”柳葉兩個連忙福身。
錢巧荷更是直接,讓紅杏不用在跟著她。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紅杏不安好心,一天天地攛掇她。
每次蔣文軒過來,眼睛都恨不得黏在對方身上。
“你母家會醫術?”元青瑤突然問道。
錢巧荷點點頭:“我娘當初帶走我後,就是靠給人治病,才遇到了我爹。
當初蔣文軒出現時,我娘就想將我藏起來,但還是被他發現了。”
“那催情的藥可有?”元青瑤突然問。
錢巧荷一愣,隨後點頭:“我可以配。”
“那就配上一劑,那紅杏不是想要得到他?
那就成全一下,那方芷若看著端莊,實則是個濃鬱的老綠茶。
慣會裝,實則早就蔣文軒釣成了翹嘴。
前世她和蔣文軒住在一起,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隻是一直未曾讓蔣文軒得到。
男人們,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一旦打破這個平衡後。
又會發生什麼,可就難說了。”
元青瑤好歹也在鬼界生活了那麼久,可是接收了不少新事物的。
錢巧荷點點頭,眼底也透著興奮。
當初就是方芷若那個裝貨,指認她娘害主母的。
她娘也說過原因,主母耐不住寂寞和人私通,懷了那個孩子。
方家主母不敢賭,於是她娘就成了那個倒黴蛋替罪羊。
加上她娘長得比主母好看,又是方家主母的庶堂妹,主母早就厭惡極了她們母女。
這才有了那次陷害,再以嫡堂姐身份為她求情,看似放她們出去,卻一直暗中追殺。
好在她娘聰慧,躲避了追殺。
隱姓埋名做了個女大夫,後來又遇到了很好不嫌棄她們母女的婆家。
原本可以平靜幸福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偏偏又遇到了去賑災的蔣文軒。
這對渣男賤女,就該鎖死,彆再出去害人。
元青瑤讓她分開寫,命令院內幾個陪嫁來的丫鬟,小廝,分開去買。
買回來後,錢巧荷就立刻著手去弄了。
晚飯時,催情藥做好了。
是兩種,單吃一種,不會變成催情藥。
柳葉和香草去取餐時,分彆下在了方芷若親手做的點心上和蔣文軒的飯菜裡。
“哼,那錢氏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那樣的人,小姐還將她留在院子裡,簡直是給自己找麻煩。
聰明如小姐,怎的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彆以為我不知道,當初那錢氏就是靠下催情藥,才搭上……”
“好了,柳葉妹妹,你什麼都好,就是心直口快,什麼都敢說。
那錢氏都拿到放妾書了,再說那些又有何用。
小姐吩咐,我們做奴婢的聽著就是了。”
香草仿佛剛看到紅杏般,連忙拉了柳葉一下,皺眉嗬斥。
柳葉看了紅杏一眼,哼了一聲,和她一起拎著食盒往元青瑤的院子走去。
紅杏站在遠處,眼底閃爍著激動。
原來那賤人是靠藥爬的床?
她一臉興奮地朝錢巧荷住過的院子跑去,錢巧荷的東西還沒收拾。
沒多會兒,她就從衣櫃一個隱蔽的暗格中,找到了幾包藥。
她不識字,但是認識情字。
“肯定就是這個了,催情藥。”紅杏緊緊握著藥,手因為激動不住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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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元青瑤即將睡下的時候,有消息傳來了。
柳葉一臉八卦的笑,偷偷跑來稟告。
“小姐,太精彩了,太精彩了。”
元青瑤抬眸看向她,柳葉趕忙收斂了些。
“那紅杏真的對蔣文軒下藥了,她趁著蔣文軒還有公務要處理,去書房給他送茶。
還是以方芷若的名義送的,那蔣文軒不疑有他,喝完藥效就上來了。
直接將迎合的紅杏給睡了。
就在兩人在書房顛鸞倒鳳不知天地何時之際,那方芷若也帶著點心來了。
當她聽到書房裡動靜不對勁,推門進去後,就看到兩人在書房的小床上做著苟且之事。
氣的當場摔了點心,想拿茶水去潑人。
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竟然自己喝下一口想要去噴,結果,卻不小心咽了下去。
於是,這……”
元青瑤淡定地卸著珠釵,一邊詢問:“然後呢?”
“這事驚動了蔣夫人,等她帶著幾個婆子趕到時,紅杏都昏過去了。
那兩人不知羞恥地就在邊上做著苟且之事,蔣夫人差點都直呼辣眼睛。
氣的蔣夫人說,她一點都不配為蔣家命婦。
要貶妻為妾,方芷若還想鬨,但她現在已經失身與蔣文軒,這事怕是要板上釘釘了。
她當真是將一盤好棋下得稀爛。”
柳葉幸災樂禍的道。
“莫管旁人事,時候不早了,該睡了。”元青瑤起身朝床邊走去,柳葉在一旁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