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主隆恩。”元青瑤與錢巧荷同時謝恩,分彆接下聖旨。
錢巧荷眼底全是不可置信。
長公主一句話,不但為她請來了賜婚聖旨,還封她為縣主?
“喲,明慧郡主,景安縣主,快些請起。”公公連忙親自去扶,畢竟長公主還站在一旁呢。
他可不敢托大,圍觀的百姓紛紛下跪,參見長公主,參見明慧郡主,參見景安縣主。
更多的則是羨慕,因為有長公主這樣的手帕交,這兩女子才能一步登天,成為皇家人。
蔣文軒正好經過附近,聽聞此事,就跑來觀看。
當看到他的下堂妻和妾室成了郡主和縣主,他下巴差點驚掉了。
不是,這對嗎?
一個下堂妻,一個妾室,被皇上看中,收為義女?
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皇上瘋了。
方芷若更是嫉妒地死死掐著手中的帕子,因為過於用力,指節泛白。
見蔣文軒要下車去,連忙穩住臉上的神色,伸手攔住他。
“文軒哥哥,如今她們一個成了郡主,一個成了縣主,若你這會兒下去。
恐遭遇非議與嘲諷,實乃不是機智之舉。”
聽到方芷若這樣說,蔣文軒也是冷靜了下來。
他點點頭,黑著臉命令下人驅車離去。
或是有所感應,元青瑤朝蔣府的馬車看了一眼,眼底浮現嘲諷。
如今,你如願以償,即將迎娶你的朱砂痣,那就過好自己的日子。
沒事總來我跟前晃什麼,惹人厭煩。
“公公進去喝杯茶水吧!”元青瑤笑眯眯地邀請。
“不了,咱家還要趕回去複命。”公公擺手拒絕,元青瑤也沒有強求。
柳葉將一個荷包送到他手中。
“公公辛苦了,一點茶水費,還望不要嫌棄。”公公笑著收下,行禮道謝。
送走傳旨公公,錢巧荷走到元青瑤跟前:“元姐姐,你打我一下看看。”
“傻不拉幾的,都是真的。”元青瑤見她這樣,忍不住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錢巧荷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看看元青瑤,又看看林悠。
突然跪了下去,淚眼婆娑。
“多謝長公主,多謝元姐姐,此生巧荷無以為報,願為長公主,元姐姐做牛做馬,伺候你們。”
林悠連忙上前扶起她:“這是做什麼?
你還懷著身孕呢,這樣也不怕傷到腹中孩兒。
都是自家人,若是不嫌棄,以後也叫我一聲姐姐便是。”
錢巧荷哭成了個淚人:“悠悠姐在上,請受小妹一拜。”
“都是自家姐妹,彆叫人看了笑話,走進去說。”林悠趕忙扶著她,元青瑤也走過來。
“悠悠姐說得不錯,先回家再說。”畢竟現在還在大門口呢。
錢巧荷點點頭。
跟著兩人進了府中。
“父皇還給你們分配了府邸,我府邸左手那座便是巧荷你的縣主府了。”
林悠一邊走一邊說,至於元青瑤的郡主府,就稍微遠點了,倒也無妨。
她住在哪裡,全憑她自己喜歡。
“影哥已經差人去接的家人了,想必很快你們就能重新團聚了。”
林悠拿帕子給她擦擦淚,一邊柔聲說著。
錢巧荷一聽又要下跪感謝。
林悠板著臉不悅道:“你莫要總是這般客氣,如今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
之後我會安排掌事嬤嬤來給你教導皇室禮儀,過陣子皇宮有宴會。
你不要成日胡思亂想,好好養胎,好好學習禮儀即可。
半月後正好有個好日子,我和青瑤也會儘快準備起來,等他們到了,就趕緊將你們的婚事給辦了。
免得到時候節外生枝,你好好安心待嫁便是了。”
林悠說話時,自帶威儀,錢巧荷一句話都不敢說,乖巧地連連點頭。
“這就對了。”林悠身上的氣勢散去,又變成了溫柔的大姐姐模樣。
……
元國公府內。
“什麼?
你說你妹妹被皇上冊封為明慧郡主了?”元國公這幾日因元青瑤和離之事,不敢見人。
稱病不曾去早朝,所以根本不知元青瑤被冊封郡主之事。
次子元裕州連忙點頭:“是,此時聖旨應該已經下了,一開始兒子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小妹真的被皇上冊封為郡主了。”
元國公神色複雜不已,對於這個閨女,他是愧疚的。
但他也是失職的。
那蔣文軒喜歡方家女,他一早就是知道的,但想著方家女已經嫁出去。
蔣文軒也未曾與對方定下婚約,對於當年來說,蔣文軒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兒郎。
他也沒有多想,就將閨女嫁了過去。
之後,閨女多年未孕,他大概也知道是什麼原因。
明知閨女在蔣家受了委屈,但她不回來說,他也拉不下臉去直接幫忙。
原以為給送去書信,那孩子多少會回來訴說一下委屈,哪知她竟是不聲不響地和離了。
他立馬讓剛回京的長子去接她,閨女傷了心,不願回來,他也不想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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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閨女搖身一變,竟然成了皇家郡主。
想到這裡,元國公懊悔不已,作為爹爹,他不該如此忽視閨女的感受。
身居國公之位,他自然知道寒冰非一日之寒。
元家與這個閨女的緣分怕是斷了。
“國公爺,國公爺,妾身聽聞青瑤那孩子被聖上封為明慧郡主了。
青梔也到了婚嫁的年紀,她心悅太子已久,你說,可否請青瑤去與聖上說說。
求來一道賜婚聖旨?”
國公夫人滿臉喜色地走進來,眉宇間的歡喜掩都掩不住。
元國公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夫人,你當真將青瑤當做親女兒沒有?”
國公夫人一愣,隨即不悅道:“國公爺這話說的,青瑤也是我生的,當然是我親女兒。”
“既然如此,你怎能說出如此言語來?
青瑤自打回府,我們就未曾寵愛過她一日。
她在蔣府受委屈,也從未回來說,更不曾求助過。
你我作為爹娘也未曾給她過幫助,如今她被封為郡主,你怎好有臉去請她進宮求皇上下旨給小女兒賜婚?”
聽到元國公的質問,國公夫人的臉也沒地方放了。
“那又如何,我生她給了她一條命,我還有錯了不成?
當初也不是我讓那奶娘將她調換的,她不曾在我身邊長大,我與她不親,也是正常吧?
她自己受了委屈不回來說,我作娘的,還能跑到她夫家去,替她出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