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提上褲子就是一腳踢了上去，隻見那女人的身影再次消失，讓顧寒直接一腳踢了個空。
下一瞬間，顧寒就感受到肩膀一涼，轉頭看去，就看到女人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想做什麼？殺我？”
這個時候顧寒反而冷靜了下來，對方速度之快他根本反應過來，如果對方想殺他他已經死了，可對方並沒有殺他，他乾脆也不急，看看對方究竟想做什麼。
女人另外一隻手指向古殿外血池的方向，亦是那些無數生靈埋葬的方向，沒有什麼色彩的眼眸之中流下一滴血淚，但臉上那個到耳後根的笑容絲毫沒有變化。
顧寒一怔，猜測開口：“你也是這一界生靈？”
女人沒有說話，那個笑容像是一直固定在臉上一般，動不了絲毫，但女人緩緩蹲下了身子，手指在地上彎彎扭扭畫著一些符號。
顧寒皺著眉頭看著，女人畫出來的東西像是文字，但他一個也看不懂。
女人抬頭看著顧寒，眸中再次滴下血淚，那毫無色彩的眸中，顧寒似是在裡麵看到一種絕望到極致的情緒。
“文字不通用，你又不能開口說話。”
顧寒眉頭緊皺，言語不通可以聽懂，如天生聽懂獸語的人，言語是表達出來的一種道，儒家就有言出法隨，但文字就不同，除非跟之前那塊獸皮一樣，有著道韻流轉表達其意，不然隨便幾個鬼畫符誰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可看女人這個模樣，絕對是不會說話。
突然，顧寒想到一個辦法，立馬詢問係統：“係統，奴隸符可以不靠言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嗎？”
“可以，奴隸符打入成功後，宿主可以直接意識傳達命令，也可以與奴隸意識對話。”
既然可以的話，顧寒儘量做出溫和表情的看著女人，開口道：“我有一個辦法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不要反抗。”
女人看著顧寒，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沒有光彩的眼神和宛若固定在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否聽懂顧寒的話，完全讓人猜不到是什麼想法。
顧寒隻得嘗試性的拿出奴隸符，緩緩朝著女人打去，隨時做好準備收回，這奴隸符不說無比珍貴，但一張奴隸符就代表著一個絕對忠心的手下，絕對的好東西。
看到奴隸符接近，女人並沒有躲避，任由奴隸符打入體內。
在奴隸符進入女人體內的那一瞬間，女人那不變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扭曲，像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一般，倒在地上翻來覆去。
“係統，這是什麼情況？”顧寒急忙詢問。
“檢測她體內有彆人的意誌，奴隸符正在清除，請宿主等待片刻。”
“有彆人意誌？”
顧寒雙眼眯了眯，不出所料的話應該就是那個滅了這一界的存在了，畢竟這一切都是那個存在布置出來的。
女人的痛苦並沒有持續太久，係統給的東西還是好用。
等到女人恢複平靜，顧寒嘗試溝通起來：“你剛才想說什麼？”
“家..沒了..都...死了，救...女兒...”
女人的聲音無比生澀，像是剛學會說話，又像是靈智不全。
顧寒皺著眉問道：“這裡是哪裡？是誰將你放在這裡的？”
“血....體....魂....”
“......係統，你那個奴隸符是不是有缺陷？”顧寒很是不滿，這樣聊天能急死人。
“宿主，你奴隸符用在一具屍體上怪不得係統，這具屍體隻有生前的一點意識，其他大部分全是本能，要不是奴隸符強製作用，就這點回答都沒有。”
“你特麼早說啊！”
顧寒心中怒罵係統，但又細思起了女人的回答，血，體，魂，這讓他想到了前麵的血池和這裡，如果血池是血，那麼這個女人就是體，這樣就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