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
無塵怒吼，身上爆發出璀璨佛光，伴隨著驚人氣勢。
可佛光剛剛出現，就是砰的一聲巨響，那佛光像是紙糊的一般，顧寒摧枯拉朽般輕鬆擊碎，同時，又是一腳將無塵踩的深陷地裡。
顧寒麵無表情的看著無塵，淡淡開口：“你有什麼不服的？如果真的是生死一戰，第一下的時候你就死了。”
無塵表情瞬間一片死灰，眼神中的光芒完全暗淡，雙眼無神的就任由顧寒這麼踩著，整個人完全看不到一丁點生的意誌。
顧寒挪開了腿，開口道：“既然你輸了，你要告訴我你究竟發生了什麼。”
“既然輸了，那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殺了我吧。”
無塵隻是瞥了顧寒一眼，然後又是無神的將目光轉了回去。
顧寒有些頭痛，道：“輸了就要死，你是怎麼成為佛子的？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不然我不介意再給你來兩下千年殺！”
“殺了我吧！”無塵看都不再看顧寒。
顧寒冷哼了一聲，一腳將無塵踢得後背朝天，然後冷笑道：“千年殺的滋味你已經嘗過了，看來多少有點上癮，這麼想要我再給你幾下！”
說完，能量凝聚，化作兩隻手掌，噗呲一聲，一記千年殺就成功到了無塵身上。
無塵悶哼一聲，神情變得極度扭曲，滿臉怒火的看向顧寒：“要殺就殺，堂堂聖子何至於如此來羞辱我！”
“回答我的問題，你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說的話我就繼續千年殺了。”
顧寒聳了聳肩，手段雖然下作，但隻要有用就行。
無塵神情不斷變幻，最終喟然一歎，閉上了雙眼，道：“太虛聖子，我問你，如果你突然發現自己天生背負血仇，可仇敵無比強大，唯有成帝才有報仇的希望，你若是我，你會怎麼做？”
顧寒眉頭一皺，道：“那就成帝去報仇！”
“可前路有你！”無塵睜開雙眼死死盯著顧寒：“天地書院一戰我就有預感，你很強，強到根本沒動用過全力，這一次找你一戰就是為了求證你的實力，好讓我死心，果不其然，你早就超越了年輕一輩。”
“所以你認為有我在，你沒辦法成帝，這才萌生死誌？”
顧寒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無塵，道：“你既然背負血仇，你就這麼放棄了？我要是你，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報仇，隻要敵人不是當世大帝，沒有什麼仇是報不了的！”
哪怕是當世大帝，操作得當也不是沒有機會。
無塵微微一顫，對顧寒低下了頭，聲音顫抖道：“太虛聖子，我願意跟天璿聖女一樣做你的追隨者，我幫你，你也幫我。”
“你的仇人究竟是誰？”顧寒眉頭緊皺，哪怕無塵背負血海深仇，可背景擺在那裡，佛域佛子，怎麼可能沒辦法報仇？
背景都暫且不說，以上次與無塵接觸來看，無塵也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才對，哪怕突然知道自己背負血海深仇，也不會是現在這個道心都要崩潰的模樣。
無塵閉上雙眼，緩緩道：“須彌山，佛主！”
“什麼？！！”
顧寒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無塵，仇人是佛域佛主？！！
一旁太虛聖主和狐青山也都是震驚看著無塵，堂堂佛主，怎麼可能會與自己培養的佛子有血海深仇？
“你是不是被人騙了？”
太虛聖主和狐青山對視一眼，然後太虛聖主沉聲開口。
無塵搖了搖頭，道：“那日空間破碎，我跌落到了玄域，在那裡一座凡間城池中，我遇到了一個瘋瘋癲癲的老和尚，他見到我便認出了我的身份，並且，將記憶給我看了。”
“我本是一個小家族的人，我出生那日漫天佛光，天生佛骨，也就是那一日，佛主來了，全族一千多條人命，全都死了，隻有我被佛主抱走，帶進了須彌山。”
“那也不對啊！”狐青山皺著眉開口道：“佛主若是想收你為弟子，何至於屠你一族？尤其是對於小家族來說，你若是成為佛主弟子，全族都會一躍成為聖地之下最強的一批勢力。”
太虛聖主讚同的點頭道：“沒錯，你絕對是被人蠱惑了。”
佛主地位不亞於夫子，都不說這兩個，就隨便一個聖主要去收徒，對方都會驚喜若狂，是天大的機緣，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收徒而滅一族，要不然自己不是收徒弟，而是收了一個仇敵。
更彆說那人是佛主，怎麼想，這件事都不可能發生。
“我起初也不信。”無塵咬著牙開口道：“但我看到了我自己幼時的記憶，記憶中屠殺我一族的人確實就是佛主！”
“幼時記憶？”
幾人聞言都是眉頭一皺，正常來說嬰兒時期的記憶都是不會留下的，誰還會記得出生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顧寒抓住了一個重點，問道：“是你說的那個老和尚讓你見到的？”
“沒錯！”無塵點頭：“不要以為他讓我看到的都是假的，他的記憶可以作假，但我自己的記憶我自己很清楚，那絕對是真的！”
“真有這樣的手段？”顧寒看向太虛聖主和狐青山。
太虛聖主神情凝重的皺著眉，道：“隻能說有可能，嬰兒時期的記憶並非會徹底忘記，而是會隱藏在記憶最深處，隻是一般人根本無法找到這段記憶，除非是強大到了某種地步，如果說要幫彆人找到這段記憶的話，那必須是無比精通神魂神通，並且，實力也要非常強才行。”
“你說的那個瘋瘋癲癲的老和尚叫什麼名字？”狐青山開口問道，能夠做到這種事情，想必絕不是什麼無名之人。
隻有知曉了對方的身份，才能好去確認這件事情的真假和對方的用意。
“他說他叫李修緣。”
“什麼？！！是他？！！”
太虛聖主和狐青山都是猛地一震，全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顧寒看到兩人反應，疑惑問道：“他是誰？你們好像很震驚聽到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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