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什麼自大的人。”
老人看著顧寒笑道：“我還以為你要說必勝之類的熱血話。”
顧寒臉上露出苦笑：“我也想說，但我看到的告訴我十三域極有可能會輸。”
“不錯，最起碼過了年少熱血盲目自信傲慢的時候。”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道：“不過你也不必悲觀，自由之地是水最深的地方，今日你能看到我，他日就可能看到其他人。”
“前輩的意思是自由之地還有其他大帝？！！”
顧寒無比震驚，知道眼前這位是大帝就感覺像是見了鬼，結果自由之地還有彆的大帝活著？
尼瑪，大帝這麼難死嗎？
“誰說得清呢。”老人感歎了一句：“你越是了解這個世界，就越不了解這個世界，我能活著，那神棍也還活著，彆人也有可能活著。”
這意思是真的還有大帝在自由之地？
顧寒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十三域了，十三域究竟還有多少大帝活著？
“看事情彆光看表麵。”老人對顧寒說道：“你所看到的可能隻是彆人想讓你看到的，所謂一世一大帝，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謊言。”
“這個晚輩已經知道。”顧寒苦笑道：“但我沒想到還有幾位大帝沒死活在自由之地，大帝壽元應該沒有那麼長才對。”
“沒錯，大帝壽元確實沒那麼長。”
老人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笑容，隻是笑容很是冰冷：“可自由之地是什麼地方，殺戮隨行，恰好做大帝的都有一個本事，吸收生命本源之力，每次的殺戮對急需壽元的大帝都是一次補充，或許補得不多，但聊勝於無。”
“這........”顧寒再次被驚住，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放心，靠這個辦法的大帝都死了。”老人冷笑了一聲：“靠這個辦法給他延壽萬年又如何？除非自己敢放開手腳去收割，不然靠著彆人被動的殺戮能吸收多少生命本源？”
“這也是大帝之間的一條分水嶺，一種能夠長久活下去的，一種隻能老死在時間流逝中的。”
“那為何不去收割生靈？”顧寒疑惑問道。
在生與死麵前，應該也會有一些大帝會心動吧。
“那也要他們敢才行。“老人嗤笑一聲：“為了護住這十三域，許多人都費了不少力氣，還敢在十三域去收割，怕是剛動手就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果然如此！
顧寒也猜到了這個可能，在生死麵前，絕對有大帝會動心，但卻沒聽說過這類事情的發生，隻能說明收割生靈這條路比壽元耗儘還要死得快，所以才沒人敢動手。
“前輩，如何才能夠長存呢？”顧寒詢問道，修時間大道的他是沒有什麼壽元顧慮了，但不可能所有人都修時間大道吧。
“問題問完了，這也是我要跟你說的事，你覺得為什麼有人要攻打十三域？”
老人看著顧寒，沒有回答顧寒的問題，反而反問。
顧寒征了怔，沉思片刻後，開口道：“既然與壽元無關，那我能想到就是與實力有關了。”
“或許對，或許錯。”老人搖了搖頭：“為什麼不能是自己的征服欲？實力無敵，一統萬界，不也是一種可能嗎？”
“確實。”顧寒點頭，這確實也很有可能，有屠滅一界的實力，自己攻打其他世界打下一個盛大王朝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不要以為大帝就無欲無求，隻知道活著修煉，隻要是生靈，隻要活著，心中就會有欲望，這無關乎境界實力，隻是站的高度不一樣，欲望也會不同，普通人求錢權，修士求機緣境界，大帝也有所求，隻是站到了這個高度，已經不滿足一般的欲望了。”
“難道神棍他們心中就隻有守護十三域一個想法？”
老人一番話像是在警醒顧寒一般。
顧寒呆愣了好一會，才對老人恭敬的行了一禮：“感謝前輩教導。”
如果不是這一番話，顧寒心目中的大帝真的都是那種高大不可觸及的，而這一番話告訴他，大帝也是人。
現在想來，哪怕未來十三域被攻破，大帝級彆的人若是想走，估計對方也很難留得住吧。
“你能明白就好。”老人點了點頭，笑道：“所以，彆妄圖依賴彆人，能救自己的，永遠隻有自己，你在彆人眼中，可能就是一顆棋子，有用的時候保你，沒用的時候你的死活沒人會在意。”
“多謝前輩指點。”
顧寒點頭，然後疑惑問道：“前輩，你單獨留我下來就隻是想跟我說這些嗎？”
沒有無緣無故的好，這是顧寒的認知，眼前這位老人明顯是在點醒他，幫他，從未謀麵，天機大帝他們對他好還可以理解，畢竟看到了未來一角，可眼前這位為什麼要做這些？
“是個靈醒娃子。”老人滿意的看著顧寒：“指點你幾句是給你一點恩惠，現在可能用不上你報恩，可未來你若是看到我被彆人打的快死了，有這幾句話在袖手旁觀你應該做不到吧。”
“看情況吧。”
顧寒如實開口：“能幫就幫，要是幫不了我還是不蹚渾水，到那時也希望前輩當做沒看到我。”
“哈哈哈哈！！！！”老人聞言大笑了起來：“你這人有趣，我想讓你欠我一個必須幫我一次的人情，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必須要他出手一次的人情？
顧寒神情嚴肅了起來，道：“如果前輩願意為我拚命一次，我自然也會為前輩拚命一次。”
“那算了，本就壽元無多，我若是為你拚命就不要你幫我了。”
老人一臉無語的擺了擺手，歎道：“本來還想著傳你帝經或是給你一點什麼東西的，看來這些東西都不足以讓你欠下太大人情，還是算了。”
顧寒神情微動，帝經？
雖然知道眼前老人是一尊大帝，但不知道名諱，也不知道修行的是什麼道，不過能夠認識天機大帝還活到了現在，想必也是一尊極強的大帝了。
“帝經少了，除了帝經，我還想要你的帝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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