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看向了劍帝。
劍帝微微點頭，其他人臉色大變，都想阻止，但恐怖劍意猛然爆發，劍帝的劍意壓根不講道理，隻是一瞬，剛才逃走的人全都成了碎片。
“顧寒！！！”
問天宮宮主神情徹底冷了下來：“你之前胡鬨也就罷了，你可知道他們都是誰？！”
“他們都是願意付出性命鎮守邊關的人！！”
“他們就那麼該死？！”
顧寒看向問天宮宮主，搖了搖頭：“殺他們，非我所願，不過我既然選擇為天靈族出這個頭，那麼一切罪責我來擔著。”
“你擔得起嗎？！”問天宮宮主非常憤怒。
“那你的意思天靈族就是活該？！”顧寒也怒了：“假如是你一族的人這樣被糟踐，你是還想守護十三域？”
“都冷靜一下。”
夫子歎了口氣，緩緩道：“誰該死，誰又不該死呢，此事沒有錯對，他們都不知曉天靈族真相，隻知道天靈族大帝的背叛，對天靈族如此也實屬正常。”
“沒錯！”顧寒點頭，冷眼看著問天宮宮主，道：“其實，最該死的是你們，明知真相卻不作為，自己脫身事外，看似大義凜然，實則腐朽不堪，也就是你們自己沒有承受天靈族那份痛，要是你們也是如此待遇，估計早就鬨翻了天。”
“所謂慷他人之慨，也就是如此了。”
這話讓許多人神情都極其難看。
這已經算是指著他們的鼻子在罵了。
可是，他們卻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這本來就是一件難分對錯的事情，隻是站的角度不一樣。
“我也算是聽明白了。”劍帝突然開口，看向顧寒：“天靈族不該如此被對待，你為天靈族出頭，而那些人恰恰是帝關的守護者，每一個都是抱著犧牲的精神來的，對吧？”
顧寒點頭，他也想聽聽劍帝會怎麼想這件事情。
劍帝看向了那位準帝巔峰強者，道：“你知道真相否？”
準帝巔峰強者猶豫了一下，點頭道：“知道，但我並未對天靈族出過手。”
劍帝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問天宮宮主夫子佛主三人，道：“你們三人也知曉真相？”
三人皆是點頭，身為十三域之中三大勢力的領頭人，很多隱秘他們都是知曉的。
“很好。”劍帝再次點頭，開口道：“我隻問你們一件事，他日那位大帝若是歸來，你們會怎麼辦？”
天靈族大帝歸來？
這是任何人都沒有去想過的一個問題。
可仔細一想，幾人臉色都是變得煞白。
如果天靈族大帝真的歸來，看到自己一族的模樣，他們該怎麼辦？
哪怕他們死，好像都彌補不了天靈族這麼多年來的虧待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夫子臉上露出一抹苦笑，砰的一聲，夫子竟然毫不猶豫直接跪到了地上。
有了夫子在前，問天宮宮主和佛主還有那位準帝巔峰強者都是跪在了地上，其餘沒死的人亦是如此。
假如天靈族大帝現在出現，他們這一跪能讓天靈族大帝平靜心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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