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的心瞬間有一絲抽痛,同時又帶著點悲傷,就像車外湖麵快要結起的霜覆在胸口。
刺骨的冷痛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經曆了父親的去世,她能感受得到溫言的境遇和孤寂。
“沒事,溫言你以後還有我。”她將手放在溫言的胳膊上輕輕地拍一下。
溫言驟然側臉過來,怔怔地望著如夢,眼睛在窗外射進來的燈光映射下,發出如星辰一樣的光。
浩瀚又深邃,他反手將如夢如蔥的手握住。
聲音如在空調中穿過一般,又暖又甜,“是嗎?太好了,那是不是說明,我以後就有一個溫馨的家了。”
他的手心帶著些微微的薄繭,摸索著有些許的發癢;
手心寬大又溫暖,讓人感覺不到這冬天的冷意。
讓人不禁有一絲留戀,如夢微不可察的將手從他掌心抽出來,
乾咳一聲,“我是說,你還有像我一樣的朋友,有很多,他們都會關心你的。”
溫言的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將臉側過去,看著前方的路,嘴唇微勾,“怎麼,你這是不歡迎我加入嘍!”
“當然歡迎,你現在不是已經加入了嗎?我媽天天都可以對你噓寒問暖,隻要你不怕她嘮叨,不嫌煩!”
如夢將話題繞了過去,打開車窗,對著外麵呼吸一口空氣,將心中的悶氣給呼出去。
“放心,我不怕。”溫言又恢複到對什麼都無所謂的狀態。
猛地踩一腳油門,車子轟的馳出去,在冬天的晚上留下一股白煙久久彌留在朦朧的夜空中。
車子到了凱撒酒店門口,如夢先下車,溫言去地下室停車。
看了一下時間,不是很晚。
她不緊不慢地走進大廳,環顧四周,此時大廳裡很冷清,隻有零星的外地客人,拉著行李箱,在收銀台前辦入住。
許是李東他們早已在樓上等著了。
如夢幾步走到電梯口,按了鍵進電梯一路到約定的房間。
門未關,她輕推房間門,沒有人。
她再看一下時間,八點鐘整。
她沒有遲到,難道是對方遲到了?
她拿起手機,撥通李秀秀的電話。
“如夢啊!你來了嗎?”李秀秀那邊的聲音很嘈雜,電話聽起來有些模糊。
“我在約定的房間,你們什麼時候到?”如夢推門走進去,選個位置坐下來。
“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了告訴你,那間房被人訂了,換了一間房,你過來吧!”
李秀秀在電話裡大聲說道,然後將房間號發給如夢。
收到房間號一看,不遠,就在樓上。
如夢歎一口氣,心裡暗道,“和這種人打交道,實在太傷腦筋。等把房子事情談好後,她發誓再也不和這種人交往。”
從電梯下來,如夢沿著通道一直往前走。
沿路不時有包間門打開,裡麵傳出強烈的音樂的聲,讓她很是質疑,李東父女怎麼選這麼吵的地方。
拐了一個彎就到了。
如夢剛要敲門,包間的門從裡麵自動打開。
不待如夢開口,李秀秀伸手將如夢拉進來,“快進來吧,就隻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