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棍者因全力一擊落空而重心微微不穩的瞬間,滑到車側的溫言動了!
他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雙腿猛地蹬地,整個人如炮彈般彈射而出,不是後退,而是直接撞入了持棍者的懷裡!
“砰!”一聲悶響。
溫言的肩膀結結實實地撞在對方的胸口上。
這一撞,蘊含了溫言全身的力量和衝擊力,加上對方前衝的慣性,威力驚人。
“啊......”
持棍者隻覺得胸口像是被鐵錘砸中,劇痛瞬間傳遍全身,眼前發黑,一口氣憋在喉嚨裡。
他手中的甩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後踉蹌,最終“噗通”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捂著胸口蜷縮起來,痛苦地呻吟,再也爬不起來。
溫言站直身體,微微喘了口氣,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但眼神依舊明亮銳利。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地上或蜷縮或呻吟的三個黑衣人。
將目光投向唯一還站著、卻被溫言凶悍利落的身手驚得有些呆滯的最後一個黑衣人——就是最初被踢中要害,剛剛才勉強緩過勁來的那個人。
他看著溫言一步步逼近,臉上充滿了恐懼。
他親眼目睹了三個同伴在短短時間內被對方乾淨利落地解決。
尤其是最後解決持棍者那一下,快、準、狠,充滿了力量和技巧的完美結合。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你…你彆過來!”他聲音發顫,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雙手胡亂地在身前揮舞著,試圖阻擋溫言。
溫言停下腳步,臉上又掛起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卻冷得像冰:“剛才你說什麼來著?‘死了就睡得著了’?主意不錯,要不…你先試試?”
他看著溫言那雙帶著煞氣的眼睛,又瞥了一眼地上痛苦呻吟的同伴,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他怪叫一聲,再也顧不上什麼任務,也顧不上薑疏月,轉身就朝著黑暗的公路深處沒命地狂奔而去,連滾帶爬,狼狽至極。
溫言沒有去追,隻是冷冷地看著他消失在夜色中。
他抬手抹了一下額角的汗,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手腕。
雖然解決了四人,但剛才的搏鬥也消耗了不少體力。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轉向那輛黑色轎車,眼神瞬間變得凝重而關切。
他知道,最大的威脅還在車裡。
車內,一片死寂。
薑疏月摟著如夢的手臂,不知何時已經鬆開了,無力地垂在身側。
她臉上的得意和掌控一切的冰冷早已消失不見,隻剩下難以置信的驚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她透過車窗,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外麵發生的一切。
四個她以為能輕鬆拿下溫言的手下,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溫言以如此淩厲狠辣的方式一一解決!
尤其是最後解決持棍者的那一下,乾淨利落,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暴力美學,讓她心頭猛地一跳。
她低估了這個男人!嚴重低估了!
如夢則大大鬆了口氣,幾乎虛脫般地靠在椅背上,但看著溫言朝著車子走來,心又立刻揪緊了。
薑疏月還在車裡!這個女人,會做什麼?
溫言走到車旁,沒有立刻開車門,而是隔著車窗,目光如炬地看向後座的薑疏月。
他敲了敲車窗玻璃,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大名鼎鼎的薑小姐,是什麼風把你從東城吹到青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