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春生的書房裡,百年世家的三個主人均嚴肅的坐著。
彼此誰都不先開口,室內的氣氛壓抑又沉悶。
喬墨琛和他父親杠上了,他是絕不會在父親開口之前主動說話的。
他看似雲淡風輕的坐著,如墨的眼眸低垂,伸著大長腿,兩手往後靠在紅木的椅背上,臉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神情。
對父親的直視猶如沒有看見。
付詩韻瞪著麵前的兩爺子,第一次感受到無比的壓抑。
特彆是老公喬春生身上的氣壓,她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有今天這麼嚴重。
她知道他一定是在為兒子的這段時間外界傳來的事情生氣。
看著兩人針尖對麥芒的陣勢,她實在是忍受不住這種氣氛。
她感覺自己再不口,就要被憋悶壞了一般。
“哎呀,阿琛,你看你這麼久不回來,難道就和我們沒有話了?到底還是和我們生分了?看來以後呀,還是彆出去這麼久了,現在連父母都這樣,更不用說老婆孩子了。”
付詩韻嘴角帶笑,打趣著兒子,想緩和室內的氛圍。
喬墨琛望一眼母親,臉色沒有了平時的鋒利,嘴角揚出一個笑意。
眼角的餘光瞄了父親一下,“不是讓我回來問話嗎?我再等啊?”
他說話的樣子很似輕鬆,讓室內的空氣漸漸流動起來。
付詩韻的鼻子裡有淡淡地梅花香味傳進來,她感覺全身暖和了起來,不像剛才,好像置身於冰窖裡。
“他爸,你有什麼就直接問吧?”
她努力做出很輕鬆的樣子,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
那笑容在寒冬裡透著溫暖,讓人似乎生不起氣來。
喬春生收斂了一身的寒氣,語氣卻依然嚴厲。
“既然知道回來是被問話,你為什麼不主動說,非要我們問你,你這是什麼邏輯?”
“我隻知道你們要問話,但我不知道你想先問哪一個,不好先開口!”
喬墨琛帶著有點俏皮的語氣緩緩地說。
“哦,這麼說,你還有很多事情要說?”
喬春生一點也不被兒子的話所困,他順著兒子的話深挖,想看看他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
“當然,個人的,工作上的,董事長,你看我從哪一個先彙報。”
“都可以,我都聽,不過,在先說這些事情前,先把你的感情上的事情說了。”
喬春生咄氣逼人的要求兒子。
喬墨琛大手一攤,嘴角直往上一翹,露出幾顆牙齒出來,“夫人,你看,我就說嗎?我就是想要說其他的,也不行啊?董事長這不是有要求嗎?”
付詩韻伸手拍一下兒子的肩膀,“你呀,我看出去走一圈回來,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了。趕緊說吧,怎麼回事,婚就你當初心心念念要結的,當著我和你爸的麵,你自己做的選擇,現在才多久,這外麵就有風言風語的傳回來。”
喬春生見老婆提到正點上,他僵得出水得臉,稍微有所放鬆。
他抬手揉著額頭,許是一晚上沒有睡好覺,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萎靡。
“阿琛,夫妻兩人剛在一起,彼此的性格是需要磨合的,和之前談戀愛時,完全是不一樣的,它需要雙方去包容和接納。”
付詩韻雖然對成茵茵有很多不滿意,但這幾個月經曆了很多事情,特彆是上次,在祠堂,茵茵不顧自己安危救了她後,她覺得婚後的兒媳婦有一缺點,也是可以容忍的。
不就是不愛下廚房了嗎?
對下人也不是很和善,和她也不是很親近,有事沒事的還愛往娘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