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不,夫人。”柳嫂忙擺手,慌忙的解釋,“我這不是,聽她們說的嗎?”
“哦?”付詩韻將低頭也不看她,依然不慌不忙的插著臘梅。
“她們是誰?”
“她們,她們,你也知道,這麼多人,有時候路過,我就順便聽了一嘴,實在是,記不清楚了!”
柳嫂眨眨眼,一看就是在撒謊。
“你呀,是不是怕我知道了會懲罰她們,所以就瞞著我。”
付詩韻將臘梅插好,抬起頭來,正好看見柳嫂的神情。
“柳嫂,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對我還是這種看法?我什麼時候那麼武斷了?”
“不是,夫人,是我的錯!”柳嫂慌不擇言,知道如果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付詩韻是不會放棄的。
彆看她很平靜,什麼事都沒有,但是一旦她自己要查,那是必然要弄個水落石出的。
“是小蝶說的。”
柳嫂低下頭,不敢看付詩韻,她覺得不好意思,剛才付詩韻的那番話,讓她覺得自己失職了。
自己是付詩韻的陪嫁丫頭,這些年她能在喬家立足,完全得源於付詩韻的信任。
自己剛才那樣,讓夫人懷疑自己不忠心。
“小蝶?她,怎麼知道?”
付詩韻聲音平和,對著插好的臘梅吹一口氣,臘梅的清香便隨著空氣向大廳裡彌漫。
柳嫂隻要將小蝶的話從頭到尾的說一遍,“夫人,你也知道,小蝶在專門照顧晚晚的。”
柳嫂見付詩韻沒有什麼表情,似乎在等著她接著說下去。
她輕歎一聲,“小蝶發現晚晚對少奶奶的態度不一樣,你看啊,晚晚是少奶奶就回來的,之前對少奶奶簡直黏到不得了,可是,等他們結婚後,你記得不?”
柳嫂引導著付詩韻去回憶,“那是大公子結婚的第二天,小蝶把晚晚給抱過來,少奶奶一下子尖叫起來,嚇得她直往椅子上跳,還讓小蝶趕緊把晚晚抱起走。”
“晚晚也怪,見著她,跑過去在她的腿邊嗅兩下,然然後就朝著少奶奶汪汪的直叫。”
柳嫂仔細的講述著當時的情景。
“小蝶還罵晚晚,說晚晚是白眼狼,忘記了自己的恩人。”
“後來奇怪,晚晚每次見到她,都會不要命的朝她撲過去,似乎要把她趕走。”
經柳嫂這麼一分析,付詩韻心裡已經有了七八成的猜測。
“還有嗎?”她抬頭問柳嫂。
“夫人,你不會生氣吧?”柳嫂見付詩韻比以往什麼時候都冷靜。
嚇得她以為付詩韻被氣著了。
“繼續說吧!”付詩韻擺擺手,“聽你這麼一說,小蝶的懷疑並無不妥,隻是,有什麼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