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老者正是當年在秘境中，與莫問爭奪劍經的那名神秘人。
如此一來，他派人進入鳴劍山盜取那半部劍經也就說的通了。
老者隨手扔掉玉盒，看都不看那隻卷軸。
既然莫問已經現身，說明這劍經定然是假的，他隻是有些不甘，明明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
他瞞過了寧王，瞞過了趙靈兒，也瞞過了宋遊等人。
可誰能想到，這位鳴劍山初代祖師居然還活著。
功敗垂成啊！
呼……
佝僂老者長長呼出一口濁氣，罷了，本想兵不血刃拿到劍經，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莫問，如今的你不過是一道元神，老夫想要殺你易如反掌，不過呢，念在咱們也算老相識的份兒上，老夫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這劍經上半部在你手中，下半部在老夫手中，若是你我二人合作，就可以得到完整劍經，屆時，你突破神胎境，重塑肉身，繼續做你的鳴劍山初代老祖。”
“而我也會離開秦國，繼續追求我的大道，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莫問莞爾一笑，“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建議，可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佝僂老者眼神一寒，“你覺得現在的你有和老夫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那可不見得，如果猜的不錯，你的真身因為某種原因受到天道壓製，無法離開此地，僅憑一道分身想要吃下老夫以及外麵那群人，似乎不太夠吧？”
聞言，佝僂老者眼中閃過一抹驚訝，沒想到這莫問對天道之力的感知如此敏銳，竟能看出自己的窘境。
沒錯，他的壽元其實早在百年前就已經耗儘了，隻是憑借鑲嵌在皇宮地底深處的禁錮大陣自封在這裡，借此躲避天道感知。
這禁錮大陣需要吞噬皇道龍氣維持運轉，久而久之，秦國龍氣日漸衰弱。
龍氣衰竭，最直觀的影響就是作為大秦皇帝的趙真，竟然不能凝聚皇道龍氣，更無法修煉，徹底淪為廢人一個。
而且隨著皇道龍氣枯竭，皇道大陣隨時會有崩塌的可能。
所以，佝僂老者才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另外半部劍經，尋求超脫之法。
至於真正的趙真，早就被這老頭兒殺了，魂魄抽離，連軀體也被煉製成了分身。
所以，這些年來，外人看到的那個趙真不過是他的一道分身罷了。
佝僂老者的真身擁有神胎六重境修為，卻無法外出行走。
而那道分身的修為堪堪達到分神大圓滿，就像莫問說的那樣，這樣的修為根本不足以掌控局麵。
所以，他才要費儘心機安排趙靈兒進入鳴劍山，就是為了神不知鬼不覺得到那半部劍經。
不曾想，最後還是失敗了。
佝僂老者一聲冷哼，“莫問，你猜的不錯，憑借一道分身的確殺不了外麵那些人，可你呢？彆忘了，現在的你麵對的可是老夫的真身。”
“最後再問你一遍，是選擇合作，還是死！”
說著，一股神胎境氣息從老者身上奔湧而出，仿佛隨時都能將莫問的元神體捏爆。
莫問也不是傻子，所謂合作不過是佝僂老者拋出來的一個誘餌罷了。
萬一將那半部劍經給了他，老頭兒重獲自由，到時，將無人可以製衡。
可若是拒絕合作，自己還真不是這老家夥的對手。
猶豫再三，莫問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眼睛驟然一亮。
“好，我答應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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