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許有可能是自身修行想不通的修行門檻。
還有可能是道心曾經蒙塵，昔日的道心如今又重新如同一顆珠子，被水沁過，便重新煥發出來一層真珠光澤…
皆有所獲，皆有所得。
雲台上那尊老者也已經閉合雙目。
陸清再望過去。
對方忽然睜開雙目，身影卻似虛似幻。
陸清心下一算時日。
便也感知到這裡的歲月流速恐怕和外頭不大相同。
老者微微點頭，隨後化作了一方雲煙消散。
卻已是講道之後便已離去，陸清看到的這一抹身影，已不知是多久之前留下來的烙影，隻是被人所感，便也隨之散去。
“多謝前輩講道。”
陸清心頭掐算時日，“原來如此，這裡的歲月和外頭不一樣，我也說為何卦象言三日，那麼短暫。”
“竟是如此。”
陸清之前被一名老者提醒，便也沒有繼續動用雙目。
到了他人講道道場，自然也不會散發神識窺探此地。
因而等講道老者離去，他便察覺到一分差入。
“歲月道大能，也不知是何道強者？”
這樣的歲月流逝，猶如流水潺潺，如同天地本身就存在的法度，本身就有，無人能察覺不對。
可見其在歲月道上已經走了極為遙遠。
陸清心有所感，但也到底沒有去勘破這裡的歲月。
這是似真又非真，似虛又非幻。
二者彼此自然相互融合一起，卻是造成了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都存在的一方論道之界。
“三日，如今外界也不過是過去一日，這裡卻是一個月轉瞬過。”
陸清心頭念頭轉動。
不驚擾其他人，雲煙自然飄離而去。
他正有此動作之時候。
又抬起雙目，瞧見東南方向。
那邊也生動靜。
有一株古老的老木生長出來。
雪白色的雲海中紮根出來一株若木，樹葉翠綠如碧玉，枝乾虯結，綠葉上縈繞生機，但那一截樹乾卻是樹皮乾皺，乾巴巴中繚繞著一股死氣。
生死之道。
陸清雙目觀過去，第一瞬間便跳動出來這個念頭。
“這種生死道，看過去要比魔道那個無為老者還要高深許多。”
知己知彼，方能避凶長生。
對於魔道，陸清也是了解不少。
最為出名的魔道修士就不必說了。
就算是邊邊角角的一些魔修，陸清知曉自身在魔道那邊的獵殺榜上有名之後，也了解過一番六大魔宗情況。
無為老者走的是一條無為生死道，向死而生。
陸清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過，但也聽聞不少天之驕子都是間接隕落在這個老魔頭身上。
對方瘋癲起來便是一尊道魔，又是一尊洞真修士，他的道一般人聽了，都會出現自身道心問題。
他沒有親自出手扼殺，但不少天才卻因為稀裡糊塗中觸碰這條道，反倒最後也落了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
就連在魔道那邊，不少魔修也是對這個老魔頭避諱萬分。
道魔，是入道而瘋魔者。
但陸清看向眼前這一株若木，卻沒有感受到那一股滔滔執念的瘋魔之氣。
“今日吾在此講道。”
對方滄桑沙啞聲音出現。
“看來應當是靈道巨擘了。”
陸清這會兒算是對這個九天論道會有了一番真切的實感。
那位開頭的前輩是仙道存在，後麵這位便是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