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井的目光凝在遠處抱臂而立的黑色身影上:“那就讓我們看看,他在之後的比賽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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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第四場比賽,八門對戰相撲手。
溫羽凡與澤井並肩立在「武人小屋」簷下,雨水順著瓦當連成線,在兩人身前織成透明的簾幕。
相撲手踏入賽場時,白砂被踩得簌簌下陷,腰間的注連繩上綴著的禦幣在風中輕晃,宛如對神明的獻祭。
“喝!”相撲手雙手擊掌,震得看台都微微發顫。
他龐大的身軀如小山般壓向八門,掌心帶起的勁風卷得白砂飛揚。
然而就在雙掌即將觸及對方衣襟的刹那,八門忽然旋身錯步,指尖如鉤般點在相撲手肘彎“曲池穴”上——這招竟似華夏武術中的「點穴截脈」!
下一秒,驚人的一幕發生了:相撲手龐大的身軀竟如斷線木偶般向右側歪斜,腳步踉蹌著衝出邊界線,“轟”的一聲撞在楊桐枝紮成的圍欄上。
全場嘩然,觀眾席爆發出“假賽”的斥責聲,連相撲手本人都扶著圍欄茫然回望,顯然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失控。
澤井喉結滾動,道服下的脊背繃得鐵緊:“這什麼情況?難道他們真的在打假賽?”
“不是假賽。”溫羽凡忽然開口,聲音低得隻有兩人能聽見,“相撲手的「土俵突」講究「八之台」重心,而他剛才……”雨幕中傳來若有似無的鎖鏈輕響,“被人用「杜門」的解法,把重心引到了「死門」方位。”
澤井瞳孔驟縮:“也就是說,他能在瞬間算出對手的發力軌跡,再用對應的門法拆解?”
“更可怕的是……”溫羽凡望向八門轉身離去的背影,那人兜帽下露出的皮膚,竟泛著不正常的青灰色,“他每開一門,身體都會產生異化。你看他剛才點穴的右手,食指第二指節比常人長出三分——那是長期修煉「傷門」導致的骨骼畸變。”
澤井沉默頷首,指腹撫過腰間的山嵐紋章,觸感冰涼如鐵:“那……他現在開到第幾門了?”
溫羽凡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八門踩過的白砂上——那人留下的腳印比尋常淺三分,卻在足弓處有異常的壓痕:“「休門」主休憩,「生門」主生機。但他的步法毫無滯澀,氣息也未紊亂……”他忽然攥緊拳頭,指節發出輕響,“恐怕已經過了「傷門」,正在向「杜門」邁進。”
溫羽凡為什麼對八門遁甲如此熟悉?那是因為戴家藏書還是很多的,他偶爾會去借閱。而《易經》作為國學瑰寶,自然也在書庫之中。而他又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雖然看不懂這書,但是裡麵的內容卻全都記在了腦海之中。)
賽場上,裁判舉起八門的手臂宣布勝利。
看台上的噓聲漸漸被竊竊私語取代,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個裹在黑色衛衣裡的神秘人,正在用前所未見的武學,撕裂這場武道祭的規則。
澤井望著八門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若我在半決賽對上他……”
溫羽凡抬手按住澤井顫抖的肩膀,麵具下的眼神卻飄向天際翻湧的烏雲。
遠處,戴絲絲舉著燈牌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隱若現,燈牌上“必勝”二字已被雨水衝刷得模糊,卻仍有倔強的光從褶皺裡透出來。
“沒關係的。”澤井的聲音低沉如擂鼓,“真正的武者從不怕對手強大!我會戰勝他,與先生在決戰舞台彙合。”
十六強賽到此全部結束,觀眾和選手紛紛散場。
澤井整理著道服上的山嵐紋章,忽然轉向溫羽凡:“先生,今天時候還早,是否可以現在就前往道場?”
溫羽凡麵具後的嘴角露出理解的微笑,他明白澤井對於治療黑田傷勢的迫切心情,於是微微點頭:“沒問題,黑田先生的事情,自然是越早解決越好。”
澤井躬身致謝:“有勞先生費心了。”
忽然,不遠處傳來少年們的呼喊:“澤井師兄!恭喜晉級八強!”
六七個身著藏青色道服的少年奔來,腰間的山嵐紋章在暮色中泛著微光。為首的少年抱著護具,發梢還滴著雨水:“師兄剛才的「嵐摔」太帥了!”
溫羽凡轉身時,恰好看見澤井耳尖泛紅的模樣。
少年們簇擁著自家師兄,七嘴八舌地問起方才對決的細節。
“讓先生見笑了。”澤井無奈苦笑,卻難掩眼底的欣慰,“這些孩子都是道場的學徒。”
“很有朝氣。”溫羽凡望著少年們發亮的眼睛,麵具下的嘴角微揚,“比我那不成器的徒弟靠譜些。”
他抬手虛指鳥居方向:“你們先說話,我去和徒弟交代兩句,一會兒後在鳥居下彙合。”
“是!”澤井再次鞠躬,少年們也跟著有樣學樣,額頭幾乎觸到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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