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天的火光,映照在遍地的皚皚白雪之上,將黑夜照得如同白晝。
程普率領著五千精騎,如狼似虎地衝擊著白水羌部落,殺得對方七零八落,血流成河。
岡德科渾身浴血,氣喘籲籲,顯然已經累得不輕。
他身邊的族人已不足百人,人人都是傷痕累累,淒慘異常。
程普則威風凜凜地端坐在戰馬之上,手持長矛,立於白水羌眾人之前。
他麵容堅毅,眼神如利劍般銳利,直視著對麵的白水羌首領岡德科。
岡德科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彎刀,身形魁梧。
雖被重兵團團包圍住了,但眼中仍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程普,你種花部落竟敢擅自入侵我白水羌領地,今日定要你付出代價!”他怒吼道。
程普冷冷一笑,看著岡德科道:“你白水羌無端殺我種花部落子民,掠奪我等姐妹和無數牛羊,竟然還說我等擅自入侵你白水羌?真是好笑!”
岡德科一時語塞,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耍什麼嘴皮子?
他手中的彎刀猛地一揮,帶著淩厲的風聲,縱馬直取程普麵門。
程普冷哼一聲,一夾馬腹,手中的鐵脊蛇矛如同靈蛇般舞動,輕易地將岡德科的攻擊化解。
“哼,你們白水羌作惡多端,屢犯我種花部落子民。爾等蠻夷,也配與我種花部落為敵?”
程普一聲冷笑,手中鐵矛猛然向前一刺,帶著破空之聲,直指岡德科的胸口。
岡德科臉色一變,急忙用刀擋格。
隻聽“當”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
他身形微微一晃,顯然被這一擊震得不輕。
程普趁勢追擊,長矛如同狂風暴雨般襲來。
岡德科本就不敵,加上部落被襲,心中慌亂不已。
手中彎刀隻有不停地左支右絀,勉強招架,險象環生。
程普的招式越來越淩厲,每一擊都蘊含著強大的內勁,發出一陣陣的呼嘯之聲。
岡德科雖然有些勇力,但在程普的猛烈攻勢下,逐漸顯得力不從心。
終於,再一次激烈的刀矛相交後,岡德科手中的長刀脫手飛出。
他臉色蒼白,氣喘籲籲,顯然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你輸了!”程普淡淡地說道,長矛輕輕一揮,收回了攻勢。
岡德科沉默地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的敗局已定。
周圍的白水羌戰士見狀,紛紛頹然地放下了手中武器。
“某見你也是一名勇士,你自裁吧!你放心,隻要你麾下放下武器投降,我種花部落不會濫殺無辜的。”程普臉色一肅,緩緩說道。
岡德科知道今日肯定不能幸免,他悲涼一笑,看向旁邊早已沒有戰心的族人。
“好!好!是不是隻要本王一死,你們就會放過我的族人?”
“不錯!隻要他們誠心投靠我們種花部落,自然不需要死了。但你,必須要死!否則,你白水羌就等著被滅族吧!”程普冷酷地下達了命令。
部落首領及一眾貴族頭領不能留,但麾下的部眾隻要投靠,種花部落還是會收留的。
“傳我令,帶著這些歸降的人去招降其他人!冥頑不靈者,殺無赦!”
“諾!”周圍的種花部落戰士帶著投降的白水羌人到處遊走,招降那些還在頑抗的白水羌人。
岡德科眼神一黯,真後悔去招惹這群瘋子。
但那又如何?世上並沒有後悔藥可賣呀!
他將手中的彎刀橫亙在脖頸處,看向程普,雙眼圓睜喝道:“希望你們種花部落言而有信,善待我的族人。不然,我即使化為厲鬼也會找你們算賬!”
說罷,他怒喝一聲,手中彎刀用力一劃。
一飆鮮血從脖頸處噴射而出,岡德科龐大的身軀晃了晃“砰”地一聲栽倒馬下!
周圍的白水羌族人見了,臉上一片悲戚!
很多人失聲痛哭了起來,他們的王為了能保全他們,不得不引頸自戮!
……
此時的黑木羌兵已經亂了陣腳,任憑各個大小頭領喝罵,仍然無濟於事。
四周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味,空氣中夾雜著泥土與鮮血交融後的刺鼻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