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目光如電,掃視四周,最終落在劉岡與他身後那群滿臉橫肉的惡奴身上,心中已然有了七八分把握。
這群人不僅手段狠辣,更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顯然是仗著背後有人撐腰,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捕頭心中冷笑一聲:“打死人了還敢這麼囂張?看來你們是不知道咱們滿縣令的厲害!”
他隨即轉向那名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女,神情肅穆地問道:“姑娘,死者是你什麼人?”
少女哽咽難言,抽泣著答道:“大人……那是俺爹……”
“哦?”捕頭眉頭一皺,追問道,“那你爹是被誰打死的?”
少女抬起淚眼,眼中怒火燃燒,纖細的手指直指劉岡,纖細的手指直指著他,恨恨地說道:“就是這個畜生!他要用一吊錢買俺,俺爹不肯,他們……他們就活活把俺爹打死了”
話音未落,她便再度掩麵啜泣,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悲慟欲絕。
捕頭聞言大怒,猛地一拍腰間佩刀,厲聲喝道:“來人!將凶手緝拿歸案!”
幾名捕快對視一眼,握緊鎖鏈,小心翼翼地朝劉岡逼了過去。
劉岡冷哼一聲,身後的惡奴立刻圍攏上來,將他牢牢地護在了中央。
一名惡奴趾高氣揚地斥道:“呔!小小捕快,瞎了你的狗眼!連大將軍的親弟弟你也敢動?”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捕頭臉色驟變,連忙抬手製止手下,心中暗叫不妙。
幾名捕快頓時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止步,彼此交換眼神,再不敢輕舉妄動了。
眾惡奴見狀,頓時得意起來,有人甚至譏諷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劉岡更是不屑一顧,這種事他在陳留早就乾得多了,根本不把這群小捕快放在眼裡。
一眾捕快圍在捕頭身邊,緊張地低聲道:“老大,咋辦?這可是大將軍的弟弟啊!”
捕頭心頭一緊,不由得暗自叫苦。
咋辦?老子也不知道咋辦啊!
這達官貴人當街縱容惡奴行凶致人死亡,這要是放到以前根本不算事兒。
可如今不同往日,大將軍整頓吏治,肅清法紀,嚴厲打擊這種欺男霸女、行凶殺人的惡劣事件。
俺們滿縣令是很牛,但俺也不確定他敢不敢跟大將軍掰手腕呀!
正當眾人左右為難之際,忽然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爾等在此作甚?”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名四旬左右的中年將軍在一群親兵的簇擁下駐馬而立。
捕頭眼尖,認出此人正是駐守長安的大將張濟!
他連忙上前一步,抱拳躬身行禮道:“啟稟張將軍,今日此處發生了一樁命案。”
張濟淡淡擺手,語氣平靜地說道:“哦?凶手可曾擒獲?”
捕頭一時語塞,目光掃過四周。
正巧瞥見劉岡抱臂冷笑,神色自若,不禁心頭一顫,支吾道:“這……尚在查證之中。”
就在這時,那名絕色少女哭喊著撲到張濟的馬前,連連叩頭哭訴道:““將軍!奴家父親被這群惡賊活活打死!他們權勢滔天,捕頭大人不敢捉拿真凶,求將軍為奴家主持公道!”
她聲音淒厲哀婉,帶著無儘的悲戚。
隻是不斷地朝張濟連連磕頭,額頭很快滲出了血跡。
捕頭聞言,心中一陣無奈:“啥叫不敢捉拿凶手?這可是大將軍的弟弟啊!估計整個長安城,都沒人敢動他!”張濟聞言大怒,翻身下馬,親手扶起了少女。
少女淚眼婆娑,楚楚可憐,一張俏臉如同帶露梨花,無比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