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江沒有睜眼。
齊沐雨緊張的望著他。
白圓圓也在叫，“爸，爸。”
抓著齊沐雨的那隻手動了動。
虛弱的聲音，緩緩地在耳邊響起。
“是……是沐雨嗎？”
齊沐雨頓時一陣驚喜，反抓住白龍江的手，“白伯伯，是我，我是沐雨，我是沐雨。”
白龍江依舊沒有睜眼。
他動了動嘴唇，“雲……雲小可……雲小可。”
“白伯伯您說什麼？”
齊沐雨將耳朵湊到了白龍江嘴邊。
白龍江道，“雲小可在……在東……東齊集團的十……十三號倉庫裡。”
“十三號倉庫？東齊集團？”
“白伯伯，我知道了，我會去找它。”齊沐雨回道。
“開……開機密……密碼是……是……”
白龍江的身體有些顫抖。
“是什麼？”
“兄……兄……！”
“兄弟齊心，其利斷……斷金！”白龍江的聲音如同蚊嗡一樣。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齊沐雨默念道。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她一手捂住嘴巴。
眼淚，再也止不住。
白龍江再次開口，“它……它們來了，你……你要小心……小……小心。”
“誰？”
“白伯伯，誰？”
“克……克……”白龍江斷斷續續。
“克什麼？”齊沐雨著急的詢問。
……
嘀嘀嘀~~！
嘀嘀嘀~~！
儀器出現跳動。
來自白龍江的心率直線下降，最後一馬平川。
白龍江徹底失去了心跳。
“白伯伯。”齊沐雨喊道。
“爸！”白圓圓喊了一聲。
他走了。
兩女呆呆地蹲在床邊，看著床上的白龍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他，離開了。
他苦苦忍受了三年。
就是在等她嗎？
房間的門被推開，美婦陳露邁步走了進來。
也許早就意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也許她的眼淚早就哭乾了。
陳露很平靜，沒有那麼多的起伏。
她邁步走了過去，看著床上的白龍江，俯下身，輕聲說道，“老白，你安心去吧，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了。”
陳露將被子拉了上去，蓋住了白龍江的臉。
白圓圓、齊沐雨站在床邊。
兩女的拳頭緊緊地攥著。
她們都沒有說話，安靜地，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一樣。
……
“他受了三年的苦，也許就是在等沐雨。”
“他想親眼看到你回來。”
“現在你回來了，他可以放下來了。”
陳露站在床邊，輕聲說。
齊沐雨擦了一下眼淚。
白圓圓也擦著眼淚。
而後，兩女在床邊跪了下來，緩緩地磕了三個頭。
白圓圓說道，“爸，我知道您在等什麼，您放心，我會和沐雨一起，等齊閒他們到齊。”
齊沐雨說道，“白伯伯，謝謝您等我這麼久，我一定會……一定會給您報仇雪恨的。”
“我齊沐雨對天發誓，不管是誰想要弄死我們，我都要讓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兩女，再次磕起了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