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怎麼哭了？”小寶伸手擦拭芸芸眼角的淚珠。
“媽媽沒哭，隻是想你們了。”芸芸努力擠出笑容。
季燁坐在一旁處理著公司的緊急事務，神情凝重。林少川的真實身份暴露後，很多之前想不通的事情都有了答案。那些針對季氏集團的攻擊，那些莫名其妙的商業糾紛，原來都有著同一個幕後黑手。
“季總，董事會要求您明天必須出席緊急會議。”助理小心翼翼地彙報著，“股東們對最近的事件很不滿，有些人提出了質疑。”
季燁點點頭，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公司接連出現問題，董事會的壓力肯定很大。
第二天的董事會上，氣氛異常緊張。季燁剛一出現，就感受到了來自各方的審視目光。
“季總，公司最近的損失已經超過了十億，股價也跌到了曆史低點。”一位股東直接開門見山，“我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的，而且據我們了解，您的私人恩怨似乎也牽連到了公司。”另一位董事附和道，“這種情況下，我們有理由懷疑您的領導能力。”
季燁環視一圈，發現原本支持他的幾位老股東都保持著沉默，隻有季子韜坐在角落裡，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
“各位的擔憂我可以理解。”季燁站起身來，聲音平靜而堅定，“但是請相信，我有能力帶領公司渡過這個難關。”
“能力？”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如果有能力，為什麼會讓公司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麵？”
說話的人正是季子韜。他緩緩站起身，看向季燁的眼神中帶著失望和憤怒。
“子韜？”季燁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堂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季子韜走到會議桌前，“我提議重新選舉董事長，季燁已經不適合繼續擔任這個職務了。”
會議室裡一片嘩然，誰都沒想到季家內部會發生這樣的分裂。
“你瘋了嗎？”季燁怒道，“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季子韜冷笑，“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家人，就不會把公司搞成這樣！你對得起死去的叔叔嬸嬸嗎？”
聽到這話，季燁如遭雷擊。季子韜的父母在一次車禍中意外去世，那是季燁心中永遠的痛。他一直把季子韜當作親弟弟看待，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背叛他。
“你父母的死是意外！”季燁聲音顫抖，“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們還活著！”
“意外？”季子韜眼中閃過痛苦，“如果真的是意外，為什麼那些調查資料會不翼而飛？為什麼事故現場的監控恰好壞了？”
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這是我費儘心思找到的證據，證明那起車禍根本不是意外！而你，作為季家的繼承人，卻對此一無所知！”
季燁拿起文件快速瀏覽，臉色越來越難看。文件中詳細記錄了當年車禍的各種疑點，包括製動係統的異常、行車路線的詭異，以及事後調查的草率。
“這些我確實不知道。”季燁承認道，“但這不能說明…”
“夠了！”季子韜打斷他，“你的無知就是最大的罪過！我父母死了這麼多年，你除了每年清明上香，還做過什麼？有認真調查過嗎？有為他們討過公道嗎？”
麵對季子韜的質問，季燁一時無言以對。確實，這些年來他忙於公司事務，對於叔叔嬸嬸的死因沒有深入追究，總以為真的隻是一場意外。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芸芸匆匆走了進來。她聽說董事會的情況後，擔心季燁會應付不來，決定過來支持他。
“對不起，我來晚了。”她走到季燁身邊，握住他的手，“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和你一起麵對。”
看到芸芸的出現，季子韜的表情變得更加複雜。他知道芸芸是個好女人，也理解她對季燁的感情，但這並不能改變他的決定。
“芸芸，這是商業問題，你不應該參與進來。”他儘量緩和語氣。
“季燁的事就是我的事。”芸芸堅定地說，“而且我想你們都誤會了什麼。”
她從包裡拿出另一份文件：“這是我昨天從一家私人調查公司那裡找到的資料，關於當年車禍的真相。”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芸芸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根據這份調查報告，當年的車禍確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但這個人不是季燁，而是…”
她停頓了一下，看向季子韜：“而是林氏集團的人。準確地說，是現任林氏集團董事長林德華。”第一章
林晚手指輕顫，文件上的字跡清晰得刺眼。“黑石集團內部調查報告”，時間標注著十二年前。
“這是什麼？”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霍雲深走到她身邊，目光掃過文件首頁，瞳孔微縮。“子韜父母的車禍調查。”
林晚翻開第二頁，密密麻麻的調查記錄讓她心跳加速。車禍現場的勘察報告、刹車係統的技術分析、還有一份署名為“匿名舉報”的材料。
“刹車油管被人為破壞？”林晚抬頭看向霍雲深，“這不是意外。”
霍雲深接過文件，仔細閱讀每一行字。“黑石集團，當年子韜父親正在調查他們的違法經營。”
“所以他們……”林晚的話卡在喉嚨裡。
“殺人滅口。”霍雲深合上文件，眼中閃過一抹殺意，“而且栽贓給了我們霍氏。”
林晚突然想起什麼，“那個給我文件的人，他說這是有人讓他轉交的。會不會是個陷阱？”
“不管是不是，既然線索擺在麵前，就不能放過。”霍雲深已經拿起電話，“阿森，查一下黑石集團現在的狀況。”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鍵盤聲，不到五分鐘，阿森的聲音響起：“霍總，黑石集團三個月前就人去樓空了，法人代表失蹤，公司賬戶被清空。”
“地址給我。”
“都市開發區工業園b座1203。”
掛斷電話，霍雲深看向林晚：“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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