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孔，一點點放大。
“青玄大典……”她喃喃自語，臉色變得越來越白。
“我想起來了……師父曾經說過，青玄宗的‘青玄大典’，最早的時候，並不是一個慶典……”
“那是什麼？”元子淵追問道。
“是一個……儀式。”柳若曦的聲音乾澀無比。
“一個古老的，用以‘淨化’宗門氣運的儀式！”
“淨化氣運？”元子淵聽得一頭霧水。
但蘇昊銘的心，卻猛地沉了下去。
他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麼。
柳若曦繼續說道：“師父說，這個儀式非常古老，傳承自初代祖師。每隔數百年，當宗門氣運衰敗，或者遭遇大劫時，就會舉行一次。”
“儀式會選定一名神魂足夠‘純淨’的弟子，作為‘祭品’，在‘周天星辰大陣’的核心，以自身神魂為引，溝通天地，洗滌宗門沾染的業力與晦氣，換取宗門未來數百年的氣運昌盛！”
“這個儀式，因為太過殘酷，在數千年前，就被當時的宗主下令廢除了。後來的‘青玄大典’，才演變成了現在的慶典模樣。”
“但是，儀式的法門，卻作為宗主一脈的最高機密，被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轟！
柳若曦的話，徹底印證了蘇昊銘所有的猜測！
李玄一，他根本不是要竊取靈力！
他是要重啟那個被廢除了數千年的，血腥而殘酷的古老儀式！
他要以柳若曦的“無垢仙魂”為祭品，以數萬弟子的靈力為燃料，以整個護山大陣為祭壇！
他要做的，不是複活魔君。
而是……將魔君羅睺，與整個青玄宗的氣運，徹底綁定！
他要將整個青玄宗，都變成魔君羅睺的“神國”！
這個瘋子！
這一刻，蘇昊銘才真正感受到了這個對手的可怕。
這已經不是陰謀了，這是陽謀！
這是一個以整個宗門為棋盤，以所有人的性命為棋子的驚天賭局！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柳若曦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她終於明白，師父當年的擔憂，從何而來。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李玄一會盯上自己。
原來，從她拜入青玄宗的那一刻起，或許就已經成為了李玄一棋盤上，一顆內定的棋子！
洞府內的氣氛，凝重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知道了李玄一的真正目的，孫思邈原本那個“假死計劃”，瞬間就變得漏洞百出。
如果李玄一的目標是柳若曦，那麼就算蘇昊銘“死”了，也根本無法讓他放鬆警惕。
他隻會在“殺死”蘇昊銘之後，立刻對柳若曦動手！
到那時候，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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